方醒把土豆抱起来,放到平安的身边,让两兄弟并头睡在一起,然后看了好一会儿。
“淑慧,第一鲜的地方已经找到了,马上准备吧。”
这个商铺是徐景昌半价卖给方醒的,因为他即将面临着重税的处罚,所以能出手一家就是一家。
“呀!夫君可真快。”
张淑慧喜道:“妾身正说外面的商铺买不到呢,没想到居然就有人出手了!”
方醒笑道:“陛下严打那些大量收购商铺的有钱人,所以近日出手的比较多。”
张淑慧赞道:“是哪位御史直言进谏了?真是忠臣啊!”
小白放下账册,看到方醒表情古怪,就问道:“少爷,你怎么了?”
“没什么。”
方醒还能说什么呢?难道要说是你家夫君我干的吗?
小白想了想,幸灾乐祸的道:“那御史这次得罪了这么多人,出门会不会被打呀?”
方醒干咳道:“朗朗乾坤,天子脚下,谁敢?!”
“哇……”
也许是方醒的声音大了些,严厉了些,平安一下就醒了,难得的哭了一次。
方醒赶紧过去抱起平安,然后看看依然沉睡的土豆,不禁觉得这就是他人生的最巅峰。
……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北平城中流传着‘勋戚糜烂’的话,而且言辞凿凿的说是从宫中传出来的。
这个消息紧随在‘房产税’之后,让那些勋戚们如坐针毡。
朱棣对勋戚很好,好到只要你不犯大错,那就不用担忧自己会和洪武朝的那些前辈般的被清理一空。
可要是朱棣认为勋戚糜烂了,那会不会改变大家一直以来的默契?
不说杀戮一空,可来个降等承袭,就能让这些人发疯。
好好的侯爷,下一代就变成伯爷,再下一代是什么?
大家在心中盘算着自家孩子的情况,结果惊讶的发现,尼玛,好多都养废了呀!
不过随即这些人就想到了朱棣的年纪和身体,于是又得意的笑了。
朱瞻墉在目睹了方醒和徐景昌的打架后,回去想了一夜,然后就找到方醒,提出了质疑。
“聪明的自然会不露声色的教导子孙,不聪明的总认为爵位跑不了,舍不得让自己的孩子去操练,就怕以后在战场上回不来了。”
方醒看着这个孩子,缓缓的解释道:“定国公也怕,所以才会演一出戏给陛下看,目的就是告诉陛下,我的忠心毋庸置疑,我虽然不能学兴和伯那般到处树敌,可也能自晦。”
“哦!,原来如此啊!”
朱瞻墉满不在乎的道:“那皇爷爷肯定会原谅他,甚至会安抚他。”
这话虽有些幼稚,可方醒还是听出了些许居高临下。
“勋戚不就是这样的吗?”
见到方醒面色复杂,朱瞻墉就说道:“国朝不是在养着他们吗?他们应该是我家的臂膀吧。”
“可这臂膀马上就会变为累赘,还会吸血的累赘!”
伴随着这声音,朱瞻基大步进来,面色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