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间传出女人痛苦的声音，他阔步上前，“砰”地推开大门。

房内油灯如豆，光线昏暗。

但仍然看得清遍体鳞伤的姜成璧躺在地上，上半身撑着伏在矮桌上，手中还捏着笔。

声音虚弱得随时会晕厥过去：“如果我不抄写好……不仅我会被打，你们也会被打……”

而芳华，正在给她检查着腿上的伤：“可姨娘，你的伤口已经溃烂，又撕裂流血了。”

“再不治，你会没命的……”

然后门推开，姜成璧抬头，就看到卫廷之。

芳华一惊，慌忙拉了衣布盖在姜成璧的腿上，但她衣不蔽体，根本盖不上。

她只好退开，跪在一旁。

“廷之？！”姜成璧虚弱地喊了一声，眼泪“哗”地了出来。

“你……你终于来了，我……我以为，我要死在这里了……”

卫廷之看着她的样子，也被震惊到了。

忙上前来蹲在她身边，就看到她腿间还流着血。

“怎么伤成这样？”卫廷之问着，就去看她的腿。

“别！别看！”姜成璧立刻阻止他。

她一挣扎，身体一倒，倒在他的怀里。

卫廷之也有些别扭，虽然姜成璧是他的妾，但他只承诺保护她。

没想过要她真的做他的妾。

看她的这种地方，确实有些不应该。

但这种情况，卫廷之哪能不看。

他扯起盖在她腿上的布，只见她半张开的腿间，血肉模糊，伤口撕裂，还流着血，触目惊心。

姜成璧被他这样看着，脸一红，腿抖得更厉害了。

“廷之，别看了……”她语气里全是女人的羞怯。

故意伸手拉裙布去盖，却没有盖上。

她就是故意让他看的。

卫廷之心头一阵异样，避开目光。

但他更关心这件事，问道：“怎么会这样？”

他是在战场上，杀过人的武将，也觉得这一幕，有些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