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郁这是嫌她的血不干净,脏了他白月光的身体。
不用给人做血库,沈姝终于找到了今晚唯一的开心,转而上楼去看母亲。
“妈妈,我有点委屈。”沈姝为昏迷的母亲擦拭着身体,一边喃喃轻语。
怎么会不委屈呢?
被算计成为爬床女的人是她,差点丧命在藏獒犬口中的是她,被泼了满身脏水的人是她,被男友抛弃才知道自己不过是一场笑话的……也是她!
沈姝知道命运从来不公,可为什么不公平的事偏偏只落到她一个人的头上?
小时候父亲出轨,母亲带着她净身出户,日子过的凄楚。好不容易她大学毕业,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母亲却因医疗事故而成为植物人,就仿佛,命运的齿轮在一点点推着她走她不喜欢的路。
“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为母亲擦拭好身体后,沈姝喃喃自语。
砧板上的鱼肉永远只有被宰割的命运。
除非,有另一双亲肯将她从砧板上脱离,将她扔回水里,喘口气。
沈姝清醒的知道她只有两条路。
一,查清楚真相为自己洗脱嫌疑,报复回来。
二,找个足以能让周家、霍家都相对忌惮的势力,让她不再被左右。
前者,与虎谋皮。
后者,也与虎谋皮。
但明显后者她相对自由。
蓦地,沈姝想到了什么,在床头柜前翻箱倒柜起来,还真让她找到了一张已经泛黄的照片,她浅吁了一口气,“王叔叔……我只能依靠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