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诏言眸光更冷,“晏辞,别挑战本王的底线,本王可不是个会怜香惜玉的人。”
“我说的是事实,王爷是要屈打成招吗。哦是了,王爷偷偷把我绑来,不就是要逼我承认吗。”
沈诏言脸色阴沉了厉害,被晏辞三言两语气的咬牙切齿,不过,她以为她不承认就够了吗,他沈诏言认定的事,不需要承认或者不承认,他只要他想要的结果。
“晏辞,你可真是巧言令色。那就让本王看看,你这张利嘴,能撑多久。”
沈诏言将扇子从晏辞的下巴上拿开,转身又坐回了椅子上,“刀吉!”
刀吉朝外面一挥手,就走进来几个人,其中有两个是晏辞见过的,一个是将她迷晕的壮汉,另一个是卖花的小姑娘。
这样近距离的去看,那壮汉的身材显得更加魁梧,虬结的肌肉和小山似的,满脸横肉,看向晏辞的眼神里带着蔑视。
反观那个卖花的小姑娘,看起来有些战战兢兢,微微耸动的肩膀和怯懦的眼神显得她愈发的柔弱,只是她本就陈旧的衣服上此时带着斑斑血迹,一道一道的血痕在身上绽开着,像一朵朵血红的花。
沈诏言在几人身上看了一眼,扇子在掌心了轻轻敲打着,然后抬起来,朝这边一指,道:“你,先来吧。”
被指到的卖花小姑娘身子抖得更厉害了,脚步不进反退,撞到了站在她身后的壮汉身上,壮汉抬手就将她推了出去。
小姑娘摔在了沈诏言的脚下,沈诏言反倒笑了起来,“你这么害怕做什么呢,这次又不是打你,是让你打她,看看你这一身的伤,都是因为她才受的,现在给你个机会去还回来,嗯~去吧。”
沈诏言语气温柔的谆谆善诱着,眼底是毫不掩藏的杀机。
小姑娘转头看了一眼已经被两个人架起来的晏辞,从地上爬起来,慢慢的朝晏辞走了过来。
她站在晏辞身前三步处停下了脚步,静静的看着晏辞,微红的眼眶仿佛积蓄着泪意。
“我叫乌兰。”
晏辞一愣,望着自报家门的乌兰一时有些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这时乌兰又朝晏辞走了两步,她缓缓的抬起了手,一股异香就从她的手中传了出来,架着晏辞的两个侍从顿时头晕目眩,哐叽就倒在了地上。
沈诏言在看到乌兰动作时,就大感不妙,“刀吉,拦住她!”
刀吉快速的冲过去,可已然来不及了,乌兰已经拉着晏辞朝门口跑去。
前去阻拦的壮汉等人还没碰到乌兰和晏辞的衣角,就纷纷倒地了。
沈诏言掩住口鼻,“是千日醉兰,她手里居然还有底牌。”
晏辞被乌兰拉着往外跑,虽然她不知道这个小姑娘为什么害她如今却又救她,但能逃出去也容不得计较这些。
此时,屋外已经围了许多黑衣人,跑出来的乌兰和晏辞再次陷入了包围圈。
前有不计其数的黑衣人,身后是跟出来的沈诏言和刀吉,乌兰掌心微动,又是一股异香从她周身散发出来。
只是这次,所有人都已经有了防备,千日醉兰对他们没有发挥任何作用。
沈诏言看着孤立无援的二人,冷笑一声,“活捉!”
随即黑衣人蜂拥而上。
刀锋逼近,晏辞带着乌兰巧妙的避开,可他们终究只有两个人,再巧妙的闪躲也抵不过刀剑无眼。
一个黑衣人直冲晏辞门面而来,晏辞手无寸铁,只能退避,可紧随其后的刀刃距离晏辞的喉咙不过半寸。
乌兰却猛地推了晏辞一把,下一刻,那利刃就刺进了乌兰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