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佘看穿不穿,按部就班。
该杀就杀,该抓就抓,人头悬挂示众,任凭北疆官员脸色黑如锅底,他权当自己看不到。
一年多下来,北疆边陲郡县风气焕然一新。
尽管不算安稳富裕,但比起以前那种战战兢兢的日子,已经好上太多了。
亓官让带着妻子给亡母扫墓,顺便拜访恩师,竟从恩师口中听到柳府庶女嫁入皇家的消息。
“柳府庶女嫁入皇家?”
听到这个消息,亓官让手中羽扇一顿,表情微变。
如今的他已经开始蓄胡须,加上面相偏向阴沉,瞧着倒是比实际年龄大了一些。
亓官让恩师点头,道,“前段日子有百姓提及这件喜事,纷纷表示想要给州牧府送些土产。”
以前的百姓畏惧官府若豺狼,如今却因为柳州牧的女儿大婚而喜悦,可见柳佘如何得人心。
当然,倒不是柳佘做得多好,只是他做得比前任做得好而已。
“这种时候?”
亓官让又是一问,眉梢轻扬。
恩师询问,“你觉得不妥?”
亓官让一向将这位恩师视若生父,对他知无不言。
“大大不妥,柳郎君怕是有麻烦。”亓官让道,“如今的上京可是龙潭虎穴,怕是有来无回。”
这些天,亓官让和恩师畅谈天下大势,对东庆局势分析得最多。
听到亓官让这么,恩师心中一动,惊异道,“你的意思是……”
“怕是如此了。”亓官让点点头。
恩师蹙眉,道,“为师记得你曾过,柳府待你有些恩德,此事可有化解之法?”
“不怕。”亓官让倏地一笑,“上京虽然险峻,但还困不住那位柳郎君。不过……老师这么,徒儿反而想起一件事情。时间紧迫,再过些日子就得动身,不能在老师身边尽孝了。”
“什么事情?”亓官让的恩师顺嘴问了一句。
亓官让道,“徒儿曾应一人,在此人最需要的时候帮他,如今时机快到了。”
“时机?”
“上京破城之日,便是时机来临之时。”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有了五千护卫军的保护,送嫁队伍风平浪静地将新娘送入上京城。
“时隔数年,这地方还是那般热闹繁华……这么多年过去,竟然没什么变化……”
她好似感慨地道,实际上却是和直播间的观众交谈。
:突然想起来我的家乡,我大学四年出去读书了,毕业一回家,险些连路都认不出来。只能感慨,社会展迅,时代日新月异,家乡一天一个样貌……
:托腮,这很正常啊。古代是农耕社会,生产力很弱,这是不争的事实。
远古时代不同于直播间观众所在的时代,更不同于姜芃姬那个世界,这里的展和变化几乎是停滞的,别两三年,哪怕过了二三十年,房屋建筑都不会有太大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