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何年却冷笑起来:“看来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了?来人呐,将这罪人给我抓起来!”
考虑到宇文墨与当今北狄王政见不合,即便是回国也会遭到打击报复,因此箫何年有恃无恐,直接下令。
宇文墨失声惊呼:“你们谁敢?”
在场使团成员,先是面面相觑,紧接着走出来两人,一左一右抓住宇文墨的胳膊。
“呵呵呵,公主殿下,先委屈你了。”
曾自诩对宇文墨忠心耿耿的王文汉,毫不犹豫的背叛了宇文墨。
“放肆!我可是北狄公主,尔等安敢!”
宇文墨厉声呵斥。
然而她却绝望发现,公主之威在这一刻,非但掀不起半点波澜,反倒却引来阵阵鄙笑。
“哼!还当自己是公主呢?”
箫何年眉头一挑,毫不掩饰脸上流露出的鄙夷之色。
“先帝已故,没了靠山,又与当今陛下不睦,现在你就是个身上流着北狄皇室血脉的贱人罢了。”
“别说将你抓起来,只要我愿意,随时都可以让你人间蒸发!”
箫何年懒得再演,不留情面的骂道。
宇文墨已经彻底绝望。
父皇一死,整个北狄就落入了皇兄之手。
以皇兄的狭隘心胸,别说大炎的战火已经不可避免,就连她自己也泥菩萨过江……
“如果父皇还在,绝不会全盘否定我……”
宇文墨有气无力的苦笑道。
结果这话,瞬间引来箫何年的狞笑。
“你还真是蠢的可爱啊,念在你已经逃不出陛下的手掌心,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
“以先帝的身体,少说也能再活二十年,偏偏选择在这个节骨眼上,撒手人寰,不觉得太巧合了吗?”
箫何年已经彻底掌控使团,甚至都不屑压低声音。
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暗示宇文墨,先帝之死,乃是她皇兄一手所为。
“什么?!”
宇文墨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之前她就觉得奇怪,当初离开北狄时,父皇明明身体硬朗,怎么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因病去世了?
原来是皇兄弑君夺权!
“为什么?他明明是太子,早晚会成为北狄王,为什么要冒险弑君,难道就不怕背负千古骂名吗?”
宇文墨声嘶力竭的质问。
箫何年轻哼一声,漫不经心道:“早晚是多久?”
“若是等先帝老去,太子岂不是错过了最好的年华,也半步入土了?况且现在是太子,不代表以后还是太子,难道你以为先帝那些孙儿都是吃干饭的?”
“况且陛下早就对先帝的国策嗤之以鼻了,若是陛下早些掌权,我北狄大军早已兵临大炎皇宫,将元武帝从龙椅上踹下来了!”
箫何年狂妄到了极点,竟然敢对先帝不敬。
然而宇文墨却拿他毫无办法。
毕竟这个畜生,可是当今北狄王的心腹重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