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衡却冷哼道:“本太子没有追究你窃取官营产业的罪名,难道还不算放你一马?”
“至于某些奸臣佞党如何对你,可就跟本太子没关系了。”
狗东西,你不是号称豪族之首,实力深不见底吗?
那你得支棱起来啊!
若是到头来,只不过是某些奸臣的狗腿子,那岂不是太丢人现眼了?
孙胜英缓缓颓废下去,有气无力道:“三百五十万两存银,除去各级官府的地方商税,上缴国库的年税,以及上下打点的钱财,便只剩下……十万两银子了。”
“小人还是直接退出商界吧,将瓷器产业尽数充归朝廷,只求抵偿五十万两年税。”
孙胜英已经彻底认命了。
被赵衡这一番扒皮,就算是能够离开东宫,白敬斋也得杀了他。
既如此,他干脆带着钱脚底抹油离开京畿,兴许还能过几天好日子。
“也就是说,只需给你留下六十万两银子,剩下的资产全都充公?”
赵衡笑问道。
孙胜英有气无力的点头:“正如殿下所说……”
赵衡没有急着回答,而是转身看向御路车:“父皇,用瓷器资产,抵偿孙家亏欠的五十万两税金,这买卖行吗?”
目睹整个经过的元武帝,看向赵衡的眼神,炙热到了极点!
“这小子,说是送给朕一年的军饷,未免也太谦虚了!”
“孙家三大产业尽数充公,拖延不交的各类税金,充公归库,若只是支援北狄方向的战事,别说一年,五年的军饷都有着落了!”
元武帝因为太过兴奋,竟直接将先祖皇帝传下来的戒尺,赐给了祝卿澜。
“皇后,你真乃后宫之楷模!能教导出这般优秀儿子,所有妃嫔都要向你学习啊!”
元武帝攥着祝卿澜的手,不由一番盛赞。
祝卿澜面带微笑,骄傲道:“本宫不求母仪天下,只求以后夫君遇事,能够多信任衡儿一些。”
闻言,元武帝不由一阵汗颜,紧接着又叹息道:“朕何时不信任他了?只是身为一国之君,身不由己啊!”
“小兔崽子,这生意做得漂亮,你之前垫付的十七万两银子,事后跟户部清算,从国库支取即可。”
元武帝白捡了五年军饷,也难得大方一回。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面面相觑。
“太子的十七万两银子免了?那他岂不是等于……一文钱都没花,就把孙家三大产业,全都拿下了?”
“天哪!太子在政务和军事方面的造诣,已经够惊人了,想不到在商业方面,同样恐怖!”
“孙族长的实力不是深不见底吗?为何面对太子,反倒成了以卵击石?”
“去他妈的深不见底,今日种种表现已经证明,咱们都被骗了!”
众人意识到,孙胜英只不过是某些奸臣佞党培养出来的敛财工具,顿时鄙夷到了极点。
本来还打算抱大腿的周秀,看着如同丧家之犬般的孙胜英,先是一阵呆愣,紧接着恼羞成怒。
“你个死废物!老子被你骗的也太惨了!”
周秀一把揪住孙胜英的衣领子,怒吼道:“你他妈不是权倾朝野吗?之前二百多个官员,集体上书弹劾太子,何等的气派?为何今天不行了?”
孙胜英哭丧着脸:“群臣弹劾太子,跟我有什么关系?那是兵部尚书牵的头,只不过是让我背黑锅而已……”
什么?
得知真相,周秀彻底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