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红英是真不懂,不懂就问没毛病。
“古井里的水是暗河里的水,冬暖夏凉,冬天打上来的水洗衣服还冒着热气一点儿也不冻手;沙井里的水都是田地里的水浸进去的,有时候田里泼了粪还有些味……”
杜红英……瞬间觉得喝的蛋汤都不香了。
“还有就是修煤厂占了我们村这么多田土,修大马路也占田土,导致我们村土地面积大打折扣。我们村一共有一百二十一户,有一千四百六十八人,土地总共不到两百亩,不管我们村的人怎么干上了公粮都填不饱肚子。”
“煤厂的人都是正式工人,我们村的人打个零工都不行。”
“那条大马路在我们村过,被拖煤的拖拉机大货车压得坑坑洼洼的也不管,一到下雨天老少爷们走个路都不方便,为这事儿,我都找过他们好几次,每次都给我踢皮球。”
“杜同志啊,你是公社派来的干部,我们村不管谁当村长都不容易,这些困难我都给你说了,你可得想办法解决。”
“多谢常大叔,我明白了。”
杜天全觉得这山芋已经不是烫不烫手的问题了,关系着他还能不能在山川村站稳立足的事。
之前说好的这样那样,到现在发现根本行不通。
和煤厂关系这么僵,搞好关系才是第一步。
好在杜天全是通安村的人,当过通安村的村长,在公社和县里都算是红人。
和煤厂的李厂长也熟悉。
“爹,下午你有什么安排?”
吃过饭肚子都还是空空的感觉。
杜红英感觉自己已经被养刁了。
她想去镇上买肉吃,嗯,特别特别想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