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老夫修炼的正是铁刑战帖。”
江通露出些许兴奋之色,立刻问道。
“那大人一定认识铁幕铁前辈吧?”
“铁幕?”
老人皱起眉头,仔细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道。
“不曾听过,或许只是恰巧也姓铁吧……”
“这样吗……那铁幕前辈自称也是大贞告老的公门之人,修习的铁刑功出神入化,连当初妖魔化的卫家高人在他手中都过不了几招。”
“铁刑功!?”
老人眼中精光一闪,姓铁的人不多但也不是只有他们家,在大贞公门修习铁刑功的更是不少,但两者结合,并且将铁刑战帖修炼到极高境界的,基本只有他们铁家。
“铁刑战帖造诣很高?”
江通赶忙点头。
“不错,造诣极高,这可不是江某这么个外行人说的,当年所见之人皆断定其必然是先天高手,并且哪怕在先天之中也是实力冠绝群雄。”
老人愣了一下,然后脸色微微一变。
“你说他修炼到了先天境界?此话当真?”
铁刑战帖理论上是能修炼到先天境界的,但真正做到的人一个都没有,甚至创造铁刑战帖的铁家先祖也不曾踏入先天,所以此刻铁温三分惊愕七分不信。
“江某不敢说一定对,但当初旁观者甚多,几乎人人都可断定这一点!”
“你和他熟悉吗?”
老人凑近江通,面色十分严肃,后者不敢怠慢当然实话实说。
“熟悉倒也说不上,但一起喝茶聊过,叙聊了不少事情。”
“速速道来!”
“是……”
江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与当年同计缘所化的铁幕相遇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其中细节补充极为详尽,那一场校场打斗更是如此,听得一边的铁温的神色也显得越来越激动。
“难道是我铁家哪一位失踪的老祖?”
铁刑功造诣高深的大多是大贞公门人,当然会执行各种危险任务,多年来下落不明的人比比皆是,而铁家枝繁叶茂,他当然也不可能记清所有族谱上的人,更何况对方很可能是他铁温的长辈。
“那位年纪多大了?细说一下其外貌特征。”
“年纪晚辈并不清楚,只是观那前辈外貌虽然头发花白,但看起来并不如何显老,口中却说早已退出官场多年,哦对了,那前辈脸上有一块胎记,罩住了半张脸。”
“胎记!”
铁温一下站了起来,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当年稽州魏家那位江湖人称笑面虎的神秘家主曾经多次在公差体系内打探,寻找一位脸上有胎记的公门神秘高手,说是魏家大恩人……
这事当初铁温也知道,只不过据他所知,当年他能涉及的卷宗档案,都找不出这么一个神秘高手,如今想来,当初那高人怕是也早就不在公门体系之内了。
可这已经是快四十年前的事了,铁温犹记得当初他自己还是个小辈呢,如今记忆却在异国他乡被翻起。
“铁大人,可是想到了什么?”
听到江通的话,铁温才缓缓回神,点了点头道。
“想来应该是我们铁家哪一位老祖,将铁刑战帖修炼到了前无古人的境界,老祖,为何您老人家多年未回,若能迎回家中……哎!”
这边正在感叹,外头有人快步进入了堂内,行礼之后迅速汇报情况。
“大人,刚刚属下发现这荒废庄园深处似乎有动静,前去查探之后,见后园深处隐蔽之所,有一屋舍亮着灯火,里头似乎人影攒动十分热闹,像是在摆宴席。”
“嗯?”“有人?”
铁温看向江通,后者也是面露疑惑,随后忽然一愣,连忙回答道。
“近年来传闻这卫氏庄园闹鬼怪,本来江某早就查探过,不过是庸人自扰的无稽之谈,难道真的有鬼怪在?”
这世道,在他们这些人知情者眼中,妖魔鬼怪可不仅仅是传说了。
而这会,河边的杨柳上,计缘差点喝酒呛到,他莫名其妙多了个喊他老祖的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