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白接话道:“我整天跟着领导,我就能证明。”
苏菲菲摇了摇头:“人家会说是你在包庇。要证明这句话是谎言,只能用排除法,全龙观的领导干部都出来作证才行。”
陈少白愤怒地说道:“真是欺人太甚。什么叫专权?积极干事叫专权,不干事倒成了好人。什么叫突出个人?我看领导已经穿鞋戴帽够藏头露尾了。”
“说作风粗暴。说真的,我一开始也有点不适应,后来明白了,领导为了把龙观这辆慢慢腾腾的牛车赶起来,不得已而为之。”
“说带领小分队对县乡搞突然袭击,我觉得袭击得好。过去我们都是准备好节目哄骗上级,张市长是既看节目单上的内容,也要看节目单外的节目,这打破了官僚主义。”
“防火防盗防张东峰,这本来是龙观一些干部赞誉领导的说法,怎么就说成把领导与火警匪警相提并论?居然说领导是花花领导。”
陈少白指着苏菲菲,苦笑道:“连你也成了陪伴领导办公的美女之一。第十条、怀疑领导受贿。”陈少白将举报信往茶几上一拍:“别的领导干部可能最怕经济举报,说句不好听的,在龙观市有几个领导干部敢站出来里外亮一亮,可能只有张市长吧。”
陈少白愤慨完了,看着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张东峰进行提议:“领导,他们写匿名信,我写署名信,我也到处发。”
张东峰摇了摇头,苦笑道:“那成什么了?也许有些人还乐意看到这样互相吵起来。”
苏菲菲无奈地说道:“一个人散布的谣言,有时一百个人都辟不了。”
陈少白一下站起来,在客厅里走了几步,站住说道:“领导,我这个人不爱走极端,跟你四五个月了,你看我什么时候尖锐过?可这次我实在是替你咽不下这口气。到这种份上如果我还模棱两可,我觉得自己不够做人资格。”
张东峰眯着眼想了想,毕竟少数人的义愤并不能化解眼前这份举报信造成的危机。他知道这封举报信在省城会搞乱很多领导干部的脑袋,在龙观市又会搅乱很多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