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领导。”司机连忙应了一声,放慢车速,在十字路口处调转方向,汽车向原先相反的方向驶去。
黄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小心翼翼地进行提醒:“领导,下午沧海县的蒋书记要过来,向您进行工作汇报,这是月初就定好的。”
卫平脸上露出一丝倦意,摆了摆手,轻声说道:“我有点累了,让他去找秘书长,把书面材料留下来就可以了。”
黄然此时看了看卫平身边的那份厚厚的卷宗,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拿出手机,拨了几个电话,小声地交代了一番,便安静地坐在座位上,不再吭声。
卫平回到家中,先是睡了一个小时的午觉,醒了酒后,觉得头脑清醒了许多。
他坐在沙发上,喝了杯浓茶,就拿着卷宗走进书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闷头吸烟,整整一下午,都没有出来。
接下来的几天,张东峰承受着很大的压力。自从把卷宗交给卫平后,卫平没有打过一个电话过来。
两人在会场上偶尔相遇,也只是很随意地点了点头。
从那张冷峻严肃的面孔上,张东峰根本看不出任何的感情波动,也就摸不清楚,对方的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当然,主动权还是掌握在张东峰的手中,尽管没有征求东兴市一把手的意见,就对下辖县的二把手展开调查,这无异于先斩后奏,在程序上肯定不过关。
不过,现在已经拿到了真凭实据,卫平也就无话可说,只能认账,但是,卫平迟迟不肯表态,又是什么意思?
直到周四上午,市委办公室主任崔天盛给张东峰送来一份会议材料,他看了之后,轻舒了一口气,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