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峰并没有细问。
这句话其实说到这里,答案已经很明了。
一个区最近正在干什么呢?能让副吞吞吐吐的,除了查人查事,还能有什么?
张东峰在来挂职之前,就曾经给自己定过一条规矩:不掺和平江干部人事的纠缠。
世间上的很多事,就是因为掺和太多,而越发纠缠不清。
对于只在平江区待上两年的张东峰来说,一旦掺和进平江干部人事的纠缠,也许他就像一枚钉子,被旋进了一台大机器里。
到那时候,要么被这台机器粉碎,要么被这台大机器同化,而这些,都不是张东峰所需要的。
张东峰要的是两年挂职后的“优”等评定,要的是挂职回去后的“提”字希望。因此,赵一达跟他谈到马元松,他是不会多问的。言多必失,问多也必失啊!
要知道,挂职干部在挂职地进行提拔的概率非常低,那么,张东峰明白自已除了做好分管工作外,掺合人事工作干嘛?
赵一达见张东峰不接话,便慢慢地往外走,来到门口时,又回头问道:“后天元旦了,张回省城吧?”
“不回去了,我老婆要过来。她还没来过平江区,正好过来看看,也认识认识。另外,还有团区委的一个活动。”张东峰边拿起文件边说。
赵一达哈哈笑道:“那好啊,不错。丈夫挂职,妻子当然要来看看。古代人丈夫从军,妻子不远千里还去送寒衣呢。”
“现在毕竟不是古代了。现在是女权时代,他们能来,不是送寒衣,而是我们男人的莫大荣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