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安格现在的层次来看，圣洁的水其实不是很纯洁，净化术只是把里面的细菌虫子之类的东西杀死，但并没有把它们的残留物清除。

然而这样的水，在现在的生产力下就已经是洁净无比了。

能想像洗一个澡感染血吸虫，洗个屁股得妇科病，喝口生水然后肠道感染的情况吗？这个时代比比皆是，水，不但是生命之源，也是致病之源。

净化术并不能去除水中的杂质，但却可以净化水里的病菌寄生虫等等，相对于自然的水源已经是洁净无比了。

净化术的难度也不高，甚至不需要神术者，很多虔诚的信徒也能施展，很多疾病并不需要特殊的药，只需要干净的水就可以了。

何况圣水里还残留着净化术的力量，喝下去后顺带把肠道里的病菌寄生虫也净化了，由这些东西引起的疾病很快就能好。

所以圣水能治痢疫。

可是真要说它洁净嘛，嗯……有些井水杂质确实很少。

不过托姆已经很满足了，腆着脸就想往桶里凑。

“别着急别着急，你还没说听不听话呢。”奈格里斯说到。

“听话听话，一定听话，你们想听什么话，说吧。”托姆毫不迟疑的说到。

如果光明教会还在的话，慑于光明众神的威势，托姆可能还会犹豫一下。

可是现在光明众神都败了，连神格都被掠夺，不死帝国一方却毫发无伤，鼎鼎大名的‘洛克’费提大贤者全都活着，这种形势下还用选吗？

“你的听话是嘴上说的啊？灵魂烙印？灵魂誓约？”奈格里斯问到。

这下托姆就有些犹豫了，它当然知道不死生物的灵魂誓约，这种约束的强度比奴隶契约还要可怕，不但约束躯体，连灵魂都不能自主，自己堂堂水神……

它们在那里讨价还价，安格却并没有停下来，他记住了要‘纯净的水’，所以用净化术净化后，他又施展被祛斑术，把水里的杂质全部清除。

祛斑术可是去除杂质的神术，它从被定义的那一刻，就是了为去除杂质的，只见红光滋下去，圣水里的杂质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纯净的水。

托姆再也按捺不住了，激动的吼到：“给我水，给我纯净的水。”

“灵魂誓约。”奈格里斯淡定的说到。

“我没有灵魂。”托姆说到。

“怎么可能？跟我对话的是什么东西？”奈格里斯讶到。

“这是我的意识，我没有你们所谓的灵魂，每一滴纯洁的水都能容纳我的意识，所以我没有你们所说的灵魂。”托姆解释到。

这下不光奈格里斯了，杜罗肯和大贤者也围了上来：“还有这种存在方式？太奇怪了，来，给叔叔们好好研究一下。”

奈格里斯是知识之神，杜罗肯是炼金之王，那大贤者就是不死帝国智慧最高的存在，他们凑到一起七嘴八舌的，很快就把托姆给研究清楚了。

“挎巴达，你不是神啊，你没有神格，冒充什么水神？”奈格里斯骂到。

“元素生物吗？也不能归类到元素生物里，元素核心都没有。”杜罗肯托着腮，若有所思的说到。

“所以你的意识是寄居在纯水里，纯水就是你的核心，水同时也是你的力量来源，纯洁的水越多，你的力量就越大？”大贤者问到。

“有点厉害耶，如果大海里全都是纯洁的水，那你要是进入了大海，岂不是无敌？可惜，海水里的盐份太多了。”杜罗肯说到。

奈格里斯说到：“所以你最怕的是盐吧？它能把你变咸，再也不纯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