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番对韩清如的试探,皇帝对其放心大半,认定他算可信之人。
听其表完忠心,又同其商讨了半晌的政务。在摆膳前隐晦暗示,韩清如的妹夫黎司钰,在经商颇有天赋,若为朝廷效力,可助天下一统。
韩清如眸色晦暗不明,应下后并未明确表态,皇帝看在眼里也不拆穿,席间兴致颇高的同韩清如多饮了几杯。
待用完饭,韩清如刚走,顾家派人送了喜酒入宫,说是感念天子赏赐的贺礼,想让皇帝也沾沾喜气。
搁在往常,皇帝收了酒也不会碰,还会在心里瞧不上这等武夫做派,可今日他心情大好,不光收了酒,还在郑诚查验过后,饮了不少。
喜酒虽香气高远口柔下喉,酒劲却大,喝了没多会皇帝便有了醉态,躺在龙床上喃喃着醉话:
“父皇……自小…你便瞧不上我,可我能做到…你没做到的事,朕比…老七强……父皇…我比他强……也比你…强……比你强……”
早在皇帝叫先皇时,郑诚便让宫人全部退下,听完所有醉话,郑诚拿帕子的手紧了又紧,暗自出神了半晌,无声叹息后,打湿帕子拧干,面色复杂的给皇帝擦脸。
——
秦国公府。
太子强压着一身怒意,看望过服药睡下的秦国公后,同秦宗良来到书房,一身戾气再也按耐不住,将在将军府的事怒冲冲道出。
言罢,不见秦宗良吭声,转头一看却见其悠闲品茶,不由更加火大:
“孤同你说话,你没听见吗!”
秦宗良放下茶盏,看太子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殿下是储君,您的话,臣哪敢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