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虽带着浅笑,但眸底染上一丝凌厉,盯着郑向恒笑道:
“特意去了一趟,人都没见着?”
郑向恒看着来人的眼睛,心止不住的加快了两分,放在膝盖上的左手,也微微收紧,强逼着自己眼神不虚,神色坦然语气带着轻快:
“程岂本来也是看那管家,在程家兢兢业业多年,才勉为其难跑一趟的,本也没想必须见到人。跑那一趟,同我见了面,给管家也有了交代。”
来人盯着郑向恒看了片刻,忽而目光柔和了下来,又说了几句闲话,道了句时辰不早该走了,起身拍了拍郑向恒的肩膀,抬步出了屋子。
目送马车走远,郑向恒暗暗呼出一口气,夜风吹过手心和后背阵阵发凉,侧头看向程家所在方向,目光沉沉。
——
皇宫。
郑诚进来时,一个刚进宫不久的嫔妃,正面带娇羞媚眼如丝的同皇帝告退,转身瞧见刚进门的郑诚,颔首打了个招呼,郑诚微微欠身行礼,目送嫔妃离开,挥退所有伺候的人,上前给皇帝行了礼。
刚沐浴过的皇帝,穿着明黄色的中衣,接过郑诚递来的参汤,一边小口慢饮,一边听郑诚回禀消息。
得知漠北使臣并未被抓住,只死了半数亲随,萧尘和鲁桑等人只是受了些伤,现在北境不知所踪,皇帝不耐的将汤勺扔进碗中。
得了薛家的藏宝,国库丰盈,定北军又在年前重创了漠北,一举收回北境,皇帝的野心迅速膨胀,刚巧戚家散布谣言,里面有漠北人的手笔,给了一个天赐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