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柔妃沉思不语,楚承曜又道:
“更何况,岳家在官场,除了远在彬州的岳将军,并没有什么惊艳的晚辈支应门庭,可以说岳家的荣耀,全靠皇祖母撑着。岳恒进要是连亲父的性命,都可以谅解,日后在这京都里,还如何立足?皇祖母年事已高,此事刚好可以给岳家立威。”
柔妃不解道:“因何不会?”
皇后只觉头又疼的厉害了两分,深吸口气压住心神思索道:
“若是冲太子去的,不是老三就是老二!你们谈话时,还有谁在当场?”
柔妃的眉头,随着话音渐渐舒展,揉着怀里的玉面狸,笑意自嘴角荡漾开来:
“这么说,这个亏,国公府是必须得咽下了。”
长寿宫。
楚承曜笑道:“母妃放心,他虽在场,却也不会说出实情。”
秦宗良:“姑母,岳恒进怕不会袒露实言。太后娘娘乃陛下生母,若是辩驳查证,太后再病情加重,更是中了设局之人的下怀。这个哑巴亏国公府怕是得认下了,您和殿下也得做好准备才是。”
待太后服药睡下后,皇帝带着国公府和岳家的人去了御书房。
国舅爷说出当夜实情,称自己并无不妥之举。
岳恒进沉默片刻:“微臣昨夜身子不适,只陪着国舅爷和国公府两位少爷,小坐了片刻,便去了书房用药。再出来时,国舅爷三人已然出了厅堂,微臣将人送走,回去时……老父就已经倒在了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