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亩,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徐阶提起笔来,半晌都落不下一个字。
“这一次出点血又何妨,老子也不差那点,至于说二十年后上海如何繁荣。”
“说。”
六一二二三一五二五零
这些孩子虽说是孩子,但因为其家境富裕,自幼读书,懂得东西就多,不能一概以孩子视之,甚至有的孩子早慧,从小比大人懂得都多,如果不以严法管教约束,那这些孩子大可以仗着自己的年龄胡作非为。
这是大恶。
想想陆远,徐阶又不愿开罪。
陆直替陆远感到不值。
有心拒绝,这徐阶也是江南党人,如今又官至北京礼部尚书,一点面子不给留也说不过去。
陆远叹出口气来:“当年王部堂做吏部尚书的时候就很看好这徐阶,属意他来做下一任江南党魁,当时韩部堂则一力支持我,现在张阁老和韩部堂推老爷我上了位,我若是一上位便对徐阶开刀,整个江南士林如何看我?
人言可畏啊,现在这个面子,怎么都要卖给徐阶。
大明律,七岁的孩子就算是杀人也是不判死刑的。
“就这么让给徐阶吗?”
你们这些当官的怕麻烦不想去办!
或担心政治影响、或出于功利之心,仅此而已。
不杀吧,民怨难平,杀了吧,又是有法不依。
书信火速送到陆远手中,也让陆远盛怒不已。
徐阶怒笑:“这是威胁老夫呢?”
“十、十万亩。”沈传名说出这个数字的时候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徐阶,随后硬着头皮说道:“李崇说,这事陆少傅盯的很紧,他怕做不好这差事,将来松江知府换了人,事情更难交代。”
提笔临帖写下一封信,喊来下人。
说到这,陆远顿上一顿,语气陡然变的森冷。
“他能活着看到再说吧!”
守在身后的陆直眼见陆远发怒,赶忙开口:“这徐阶忒不是个东西了,不如让那李崇查他,侵占民田几十万亩,就不信砍不了他脑袋。”
回信给他,他日上海成立银行之后,所有银行的营收都归他徐阶一人。”
沈传名作揖告退,行至门槛处回头看了一眼徐阶,犹豫片刻后又作揖。
“你回去吧,老夫自会斟酌。”
陆远呵呵冷笑。
海瑞是一腔热血,因此也只有他能把这个案子办明白。
在这個案子上,陆远是最支持海瑞的。
“火速派人送往南京陆少傅台前钧启。”
“他是王老部堂提拔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
当然,这个案子的办与不办对陆远来说连一件小事都谈不上,他主要是为了替张居正推行考成法来扫清阻碍。
“部堂,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想到十万亩这个数字,徐阶连续几次深呼吸,最后挥手。
虽说也是抢来的没花一文钱,但再让出去,怎么都感觉是白白损失的钱。
再如何疑难杂症的事项,都能办结,无法办结只能说明一件事。
你总不能给一个七岁的孩子扣一个造反谋逆的帽子。
胃口那么大,小心撑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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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