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行。此事。」留里克再看向公爵夫人「还需要夫人的授权。」
如同救命稻草一般,公爵夫人毫无犹豫「我授权。现在,罗斯王!你可以代表我的丈夫,调用这里的资源。」
「这真的可以吗?」
「可以。」
实际上,公爵夫人根本不清
楚这种让渡权力意味着什么,她只是坚信罗斯王留里克是个好人,坚信其作为女儿的另一位父亲(公公),可以善待自己娘俩。
埃森男爵也为自己姐姐的表态大吃一惊,考虑到罗斯王有着过强的实力,自己就不要反对了。
此事在米斯图伊也是惊掉下巴一事,他在心里暗骂「罗斯王啊,你对汉堡也有图谋。我只是谨慎试探,你是明着全都要。还有这个愚蠢的女人,你根本不知道自己许诺了什么。」
于是,这场粗糙的夜间宴会完全成就了留里克的临时领导的地位。
理论上留里克因为这份授权可以调动汉堡地方的物资,尤其是调走一批粮食以供军用。
由于这份授权仅局限于口头,想到落实于书面的话不仅条款要明确,还需标定许可时间,罢了还需见证人的签字,其中事务之麻烦难以明说。最重要的是,公爵夫人并没有十足的授权资格,她并非实权女贵族。
已经没必要再逗留下去,米斯图伊觉得留里克野心大吃相也难堪,索性粗鲁得带着自己的封臣离开。
他们离开得也好,现在汉堡城堡的这间石室里就剩下极为彼此血亲、姻亲们了。
留里克的几位参会降临很欢迎他成为汉堡的临时统帅,大家也大抵明白它的荣誉性质高于实际。
于是,另一件僻静的石室闲人回避,留里克与公爵夫人在此就大事密会,顺势连小公主爱丽丝也进入其中。
在外等待的人们很快就听到了独属于女人的欢快笑声,在当公爵夫人与其女儿出现时刻,两人的脖颈已经挂上晶莹剔透又温润柔美十足的琥珀项链。
「谢谢你罗斯王,你会取得伟大的成功。请把这座城堡当做你临时的家,我想我的丈夫也会非常满意。」公爵夫人抚着自己的新项链,满意得看着留里克,自身仿佛因为这个珠宝恢复了少女柔情。
没人知道他们在石室里发生了什么,想来短暂时间也发生不了什么。
菲斯克与布罗迪餐会了,也又一次抵达这熟悉的堡垒。他们三年前就知道公爵夫人,当时便是怎么看都觉得她是普通且上年纪的贵妇,大王看不上这种女人,倒是这种女人或许对过于英俊强大的大王倾慕。
现在看看那贵族欢愉的样子,保不齐就是因为倾慕感,在密室里对着大王满是胡茬的脸亲了一口,再收下礼物高高兴兴。为了得到利益,可能大王也忍了。
两人之敢默默揣测,若是说出来就是妄语了。
关于他们在密室里到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交易,第二天一切见分晓。
与此同时,拉策堡大主教亚当带着一身的委屈,亲自扛着十字架以受难者的身份,与自己被强行掳来的教士们在一起走进城内的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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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座快速搭建的长屋式建筑,一来它得以用木材快速建造,二来也能令陆续皈依的丹麦人安心。另一处建筑地每天都在敲敲打打,城里的一些空地也堆放着木料与烧制后的黏土砖,那是正在建造的真正汉堡主教坐堂之圣伯多禄大教堂,在计划上是对被焚毁的不莱梅圣伯多禄大教堂之复刻。
碍于汉堡地方实在缺钱,埃斯基尔估计自己只能用余生督促大教堂的主体建设完毕,而内饰还需后人不断精进咯。
他是讲究苦行之人并不在意教堂有多少金银妆点,如果有金银尽量使用即可。
埃斯基尔意外地在临时主教坐堂接待起远道而来的拉策堡主教,听其对一路上的遭遇大倒苦水,同时也在检讨自己在传播福音方面的毫无进展。
两位资深教士同时在北方受挫,对于战争也都秉承排斥、反对的态度。
奈
何现实并非他们这样的人物可以左右的。
就说教士们,原则上教士禁止直接参与战争,但汉堡大主教、美因茨大主教、乌得勒支大主教、列日大主教……彼此互传的信件已经为教会内部勾勒出法兰克内战图卷。
有的教士名义上没有参战,实则已经成了急先锋。
有的教士以正义名义、以扞卫信仰名义招揽勇士反抗「撒旦」。
这里的撒旦就是比喻,它指代两个意思,一来是路德维希和他的斯拉夫军队(这是帝国派贵族的恶意讥讽),二来就是维京人以及打着法兰克贵族旗号的维京人。
「战场战争是一场劫难,兰斯方面对我的举措很不满,辛克马尔大人已经断掉了我的资金。不过我是萨克森人,自认为在汉堡当地的事务很有起色。我坚持令那些丹麦人皈依,这方面的成就并不令兰斯方面所认可……」巧遇知心人,埃斯基尔也在大倒苦水。
「papa,这是何意?」主教亚当问道。
「因为,辛克马尔大人竟希望我说服丹麦王,令他阻止丹麦人去纽斯特里亚海岸与河道劫掠,尤其是要丹麦王对劫掠亚琛一事负责,还要求停止向那些反叛的法兰克贵族输送野蛮人的佣兵。这是我能做到的吗?再说,这些事与丹麦王的关系并不大。这一代的丹麦王根本是信仰野蛮神的野人。」
埃斯基尔不会以脏话评价兰斯大主教,言外之意也在质疑其对北方世界的巨变知之甚少。或许也在于自己信件所描述的事情过多、过于离奇,令人难以置信。
「难道尊贵的您真的束手无策?」亚当再问。
「我毫无办法,现在……只希望罗斯王能早点离开,还给汉堡宁静。当然他的大军离开后,南方世界将化作炼狱,又不知会有多少人死去。」
「主啊!您能拯救我们么?」亚当情急中悲观得在自己胸口划十字。
「也许我们犯下了罪,主才坐视我们遭遇磨难。既然事已至此,我自会和罗斯王去聊聊,毕竟我与他的关系很紧密。我不可能说服野蛮的丹麦王,倒是可能说服罗斯王。我无法说服他皈依天主,倒是可以呼吁他按照条约做事,不要在汉堡破坏,也不要在科隆破坏。他们若再向南去,我就无法左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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