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居一阵颤动,唱机打着慢板唱道:“老人家呀,莫恼,这工法是外州立足的本钱,哪能那么容易破解,
相公呀,明天你再带老爷子看看他们到底是怎么干活的,多看两次,应该就能看出点门道。”
李伴峰摇头道:“后天除夕,工地明天就放假了。”
“除夕?”唱机一怔,“喂呀呀相公,这都快过年了,咱们家连个窗花对联都没准备呢!”
“不急,明天我去准备。”
……
除夕夜,马五在宅院摆酒,何玉秀、陆春莹、楚怀媛等人,一并来吃年夜饭。
酒菜上齐,何玉秀问:“老七怎么还不来?”
马五道:“老七说不用等他,他有点事情,后半夜才回来。”
何玉秀皱眉道:“难得咱们几个能凑一块吃顿年夜饭,老七这还非等到后半夜,
而今咱们处的还算和睦,等以后翻了脸,指不定打成什么样子,再想凑一块吃饭就难了。”
肖叶慈道:“秀姐啊,咱们都是一家人的呀,哪能打起来的呀!”
何玉秀一笑:“妹子呀,以前四大家族也和睦过的呀,后来还不是打翻天了呀?”
陆春莹摇头:“我听七哥的,只要七哥发话,在我这就没有化不开的冤仇。”
楚怀媛低着头道:“我也听七哥的,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什么都听他的。”
何玉秀捏了捏楚怀媛的脸蛋,笑道:“丫头,你这么说话,我都觉这不是你了!”
楚怀媛红着脸道:“秀姨,我以前不懂事,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别叫秀姨,叫秀姐,他们都叫秀姐。”
“那不行,不能坏了规矩。”
“哎哟,你一说规矩两个字,姐姐我都想笑,你个臭丫头什么时候守过规矩?”
马五看着众人,心下暗自慨叹。
何玉秀其实没说错,按各大家族以往的操行,以后迟早得打起来。
可如果有老七在,还真说不定有变数。
老七到底跑哪去了?
……
李伴峰提着两坛子酒,去了山上,找秋落叶过年去了。
秋落叶在新地待久了,早就没了新年的概念,而今做了正地的地头神,正好一块吃顿年夜饭,体会下正地的生活。
上一个新年也是在普罗州过得,那一次是在海吃岭,只有他和崔提克两个人,顶风冒雪,四下治虫害。
今年不一样了,秋落叶身边有不少守契灵,前半夜在他这喝一顿,后半夜再去老五那喝一顿,吃饱喝足,回家抱着娘子闹一宿,这才有过年的样子。
到了秋落叶的宅子,里边一个人没有。
不对呀。
昨天约好了一块过年,这大象跑哪去了?
李伴峰在山上找了一圈,没找到秋落叶,找到那只老虎了。
“秋大哥呢?”
老虎笑道:“今天过年,秋爷高兴,在山洞那边多喝了两杯醉倒了,他说他要睡了,我们也不敢打扰,就让他先在山里睡着,
他还特地嘱咐我们,说告诉你一声,今天喝不动了,明天再一块乐呵!”
“这样啊……”李伴峰转身走了。
老虎看李伴峰走远了,跑到山坡上去采草药,刚采了两颗,李伴峰又回来了:“好你个大虫,竟敢骗我?”
老虎一惊:“七爷,你怎么又回来了?”
“秋大哥到底哪去了?”
“我不是说了么,秋爷醉倒了……”
“扯淡!什么酒能醉倒秋大哥?你采药草做什么?”
李伴峰和秋落叶交手时,用姚老的酒都灌不倒秋落叶。
“那什么,秋爷喝多了,真是喝多了,他,他呀……”说话间,老虎声音颤抖了,眼泪也落下来了,“七爷,秋爷不让跟你说,秋爷受伤了,人已经起不来了,在后山山洞里待着,快不行了。”
李伴峰一惊:“怎么伤得?”
“不知道怎么伤得,”老虎哭道,“前天来个人,也不知道从哪来的,他和秋爷交了手,他打不过秋爷,跑了,
他说他三天之后还来,秋爷都没把他当回事,哪成想秋爷今天突然就伤了,满身都是血,也不知道是怎么伤得。”
李伴峰撒腿跑去了后山山洞。
秋落叶倚坐在山洞里,身上的血水湿透了衣裳,满身血红一片。
看见李伴峰,秋落叶笑了:“老七,你怎么来了?差点忘了,今天过年,找我喝酒来了?”
“秋大哥,谁把你伤成这样?”
“内州来人了,又要拉我当奴才,我没答应,把他打跑了,他肯定是联络了内州,内州那边应该动了我的契书。”
“契书?”
“我有一片契书在内州。”
李伴峰一怔:“你不还有两块契书么?无亲夫人那两块!他们应该动不了你!”
秋落叶叹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我还是伤了,这契书的事情,咱们还没琢磨透,
明晚那人还会来,他还会带两个帮手过来,你斗不过他,别和他打,我另外两片契书也在这山上,我让老虎带你去,
你把这两片契书挖了,带走,找地方修行,等你到了云上,不去内州受苦,就靠这两片契书撑住,当年绿花子也是这么干得。”
“大哥,你好好养伤,这事交给我,我现在就去召集人手……”
“老七!”秋落叶扯住了李七,“咱们当初说好的,动脑子的事情你办,打仗的事情我来,你得活着,好好给我活着!
等你到了云上,再找那群王八羔子报仇,哥哥我在九泉底下给你助威!”
ps:秋落叶,挺住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