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论及辈分,陆东堂是陆春莹的堂叔,现在杀了他,会不会留下话柄?毕竟她还不是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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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春莹的眼泪不比段少霞少:“夫人,我也想回家,可现在真的不能回。”
两难之际,陆源信突然对陆春莹道:“春莹小姐,我有些私事要和堂叔商量。”
陆源信给了陆春莹建议:“直接灭了陆茂先这一支,永绝后患。”
这股子狠劲,可不输给当年的陆东俊。
张秀玲护送段少霞回了陆家大宅,马五带人护送陆春莹回宅邸。
就这么短短半个钟头,一场血战到此结束。
衣服上层层叠叠的孔洞,逐一冒起了青烟,蛀衣虫被烫死了。
也不知道她为谁而哭,为了什么哭,总之哭的摧心剖肝,让人也想落泪。
劝是劝不动了,张秀玲继续看着段少霞,看她是不是要用强。
段少霞看向了马五:“君洋,你也来了。”
肖叶慈在旁道:“囡囡呀,快点答应。”
得知陆春莹已经带人离去,陆东春拿起熨斗,在自己身上反复熨烫。
陆源信道:“她是衣修,这个道门非常邪性,修行初期,能把衣服练得非常强悍,
修行后期,估计身上也只剩下衣服了。”
只是我没想到段少霞和百花门还有来往,陆春莹这家主能不能坐得住,却还难说。”
陆源信神情也很凝重:“别人就算了,这个祸害绝不能留。”
陆春莹还没等回过神,忽听段少霞哭了起来。
逍遥坞里,李伴峰问马五:“内事看旗号,外事问关防,关防使为什么要干预陆家的内事?”
这东西在绿水城很少有,在整个普罗州也不常见,马五老远认出了车上的人:“老七,这是关防使廖子辉。”
段少霞冲着马五微微点头:“君洋,春莹是我们陆家的好孩子,你可得照顾好她。”
之前在陆茂先的宅邸,陆东堂羞辱陆源信的那些话,犹在耳畔。
陆春莹问道:“陆东春是什么道门?我看他战法很奇怪。”
看到屋子里的状况,马五立刻明白了情势,从容施礼道:“夫人,我来迟了。”
下了车,廖子辉大致问了下情况,冲着众人道:“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
张秀玲点头:“百花门作证,陆茂先谋害宗家,这事我听见了。”
陆春莹正在思索对策,忽听远处传来一阵轰鸣。
一群人浩浩荡荡到了宅邸门前,这事不怕别人知道,今天就是要清理门户。
在这一点上,陆春莹和段少霞的想法基本一致,要借此机会彻底剥夺陆茂先在家族中的话语权。
陆源信没作声,蹲在陆东堂身边,把一对花斑蠼螋放进了陆东堂的耳边。
陆东堂喊道:“是我爹让我来的,这事伱们得问我爹去!”
想到此,段少霞点头道:“春莹,我觉得这事应该找你叔公讨个说法。”
分怎么看。
段少霞一边哭,一边暗中打量着陆源信。
“去呀,”李伴峰道,“我倒要看看陆茂先能给什么说法。”
事情要闹大。
呼哧!呼哧!
一辆蒸汽汽车开了过来。
陆春莹摇头道:“我不能去,也不该去,您身边有怀义哥照顾,我要去了,家里上下又要说闲话。”
先从脸上缝起。
廖子辉穿着一袭长衫,戴着一顶帽子,脸上戴着一副圆框墨镜,身高一米七上下,目测腰围和他身高相当。
马五微微点头,两人不知不觉间,对视了一下。
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能到此为止?
陆源信不太服气,但没有说话。
……
廖子辉来到陆春莹面前,面无表情道:“明天关防厅设下酒宴,请帖随后送到,还请春莹小姐赏光。”
陆春莹没作声。
陆源信来到了陆东堂近前,陆东堂赶紧喊道:“源信,叔以前最疼你,你小时候,叔还抱过你……”
陆东春就在陆茂先的宅邸里,她原本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准备。
陆春莹的泪珠也下来了:“夫人,我也想,可现在不行,我还没这个资格进大宅的门。”
修为不可见,可要是光看人数,眼下若是火并,谁赢谁输可难说。
陆春莹摇头道:“夫人,我信得过您,您对我就跟亲妈一样,
但我不能去大宅,您也看见了,叔公容不下我,我不想牵累了您。”
沉默许久,段少霞开口道:“春莹,好样的,有东良当年的样子,
众人押送着一群刺客前往陆茂先的宅邸,临走之时,马五特地到楼上问了李伴峰一句:“老七,你去么?”
但今天的事情必须有个结果。
夫人,你也是来救人的吧?
张秀玲眉头微蹙,对比了两边的人手。
在陆家,唯一看得起陆源信的,只有陆春莹,这也是陆源信唯一翻身的机会。
李伴峰往车上扫了一眼,车上一共坐了六个人,马五压低声音道:“戴着帽子的是廖子辉,其余人都是他的保镖。”
“这是没办法的事,关防使掌控着各地交通,要是和关防使对抗,生意就无法经营下去,
又过几分钟,陆东堂不动了,陆源信拿来一把短刀,砍了陆东堂的脑袋,站在了陆春莹面前:“陆东堂,谋害宗家,今已按家法处决!”
“如此说来,普罗州的豪门受制于关防使?”
马五思索片刻道:“陆源信虽说手狠,可这事他没做错。”
陆东春拿出缝衣针,把虫子尸体慢慢挑了出来,随即在针上穿线,慢慢缝合身上的伤口。
途中,左武刚神色凝重,对马五道:“五爷,我刚才没看见陆东春。”
陆家上下一大半人认她这个宗家正脉,家法这事也确实得出手。
陆源信道:“没了血肉,浑身上下都是衣服。”
陆春莹微微点了点头。
犹豫之间,有人跟张秀玲耳语:“当家的,马五来了。”
马五笑道:“进了一条情根,刚被我揉了出来,
老七,段少霞是情修,而且层次不低。”
ps:马五对情修有过深入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