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德成压低声音道:“夜老板,这就是你的人?”
李伴峰哼一声道:“怎么了?嫌弃了?你上场带来那几个人也不怎么样!”
吴德成往李伴峰身边看了看,他连个支挂都没带。
行,年轻人,你够猖狂。
一会你可别哭!
一声汽笛鸣响,双方备战。
吴德成的四个弟子上了擂台。
李伴峰皱眉道:“什么意思?我就三个人,你上四个,以多欺少是吧?”
这句话声调挺高,周围人纷纷议论起来。
吴德成没作声,手下弟子五层文修饶少丰上前道:“夜老板,您不是也来了么?不妨上台切磋一下。”
李伴峰皱眉道:“我上去做什么,横竖都是输,丢人现眼去?”
吴德成赶紧把话题打住,再这样下去,事情要被姓夜的说漏了:“三对三也行,青松,你就别上了。”
四层毒修岳青松从擂台上走了下来,站在了吴德成身边。
第二声汽笛鸣响,双方确定了人手,不能反悔。
第三声汽笛鸣响,双方开战。
五层武修伍荣金率先冲向了壮汉。
这三个人里,貌似也就这壮汉能支应两下。
壮汉不敢打,迅速后退。
一名瘦弱男子,猫着腰来到伍荣金身边,一伸脚,绊了伍荣金一个趔趄。
伍荣金回手一拳,来打这男子。
男子轻松躲过,笑吟吟道:“打不着吧,你怎么这么笨?”
伍荣金抬脚再去踹这男子,男子再次躲过:“你瞎是怎地?往哪踹呢,我在这!”
这人说话真气人,伍荣金追着那男子打,男子一边躲闪,一边笑骂:
“你说你娘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废物,这么大个人连路都不会走,
你看你那两只脚笨的,都分不开叉,就你这德行,你还打擂台,你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伍荣金勃然大怒,出手没看分寸,脚步大开大合,被男子抓住机会,一脚踹在了小腿上。
这一下力道不大,但位置精准,伍荣金双腿拌在一起,摔了个狗吃屎。
瘦削男子笑道:“要不说你,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身后的臃肿壮汉劝道:“别这么说,有热乎的。”
他从衣服里掏出来个桶子,扣在了伍荣金头上。
伍荣金一阵呕逆,没等把桶子摘下来,被那男子踹断了腿骨,踩折了手臂,踹下了擂台。
这男子谁呀?怎么这么能打?
这不是男子,这是骂街妇。
钟摆有一手化妆的本事,把骂街妇装扮成了男子模样。
该说不说,钟摆的化妆术精进了许多,就连李伴峰一开始都没认出来。
模样能装,但身材装不了,老太太就这么单薄,化成男子模样显得更瘦削了。
伍荣金躺在地上,破口大骂:“等什么,怎就不来帮我!”
他骂他两个师弟,三对三,就看着他一个挨打。
他那两个师弟想上来帮他,可腾不出手,被另一个瘦削男子给缠住了。
以一敌二,这个瘦削男子丝毫不落下风。
这是阿琴,六层的体修。
伍荣金已经被打下擂台,按规矩不能再上来,现在变成二打三了。
两个打一个都占不到便宜,二打三可怎么打?
五层文修饶少丰怒喝一声:“不可以多欺少!”
同文共规之技。
臃肿的壮汉抱着桶子道:“那我就不打。”
这壮汉是小根子,只有二层修为,你说不打咱就不打,反正他也打不过。
剩下四个人,二对二,对峙片刻,文修饶少丰大喝一声:“扶摇直上九万里!”
他跳了起来,准备从空中动手。
九万里是不可能,但一语成真之技确实让他飞的挺高,少说能有七八米。
阿琴原身是个蝈蝈儿,展开翅膀,纵身一跃,单手抓住饶少丰的脚踝,扯在半空,转了一圈,重重摔在了擂台上。
阿琴随即落地,上前一脚踩在饶少丰的胸口上,饶少丰当即呕血了。
还剩下一个四层程子岩,他给自己留了后手,但见阿琴和骂街妇一并走了过来,程子岩猛然一转身,扑啦啦放出一团烟雾。
阿琴捂住了鼻子。
骂街妇啐了一口:“他娘的是个黄鼠狼,那小子就放金汁,你特么就放臭屁,这特么谁能扛得住!”
两人一人一脚,把程子岩踹下了擂台。
呜嗷!
汽笛作响,打擂结束了。
一众人捂住口鼻,鸦雀无声。
这一战,挺好看,但不怎么好闻。
吴德成怒喝一声道:“姓夜的,你使诈!”
李伴峰回了一句:“我怎么使诈!”
“你敢骗我!”
李伴峰喝道:“我骗你什么了,你说,你大声说!”
“我说……”
这可怎么说?
吴德成气得直哆嗦,趁着他注意力全在李伴峰身上,小根子拿着勺子,甩了吴德成一脸。
“你倒是说呀!”
ps:这一勺,很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