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信你,你既然来投奔我了,我就让你做个九姨太,过些日子,我摆上几桌,把事情办了,也算给你个名分。”
“谢谢老爷。”肖叶慈赶紧行礼。
“既然是我的人,那我今晚睡这了。”说完,陆东良把那件黄色呢子大衣脱了下来。
肖叶慈的脸红的像个柿子,她知道这是迟早的事情,她不能,也不该拒绝,可心里想着答应,嘴里却冒出了另一套说辞:“我今天身子不方便,过些日子,再伺候老爷。”
“哼哼~”陆东良笑出了声音,“好,那就过些日子。”
他提着衣裳走了。
别说肖叶慈不愿意,就是她愿意,陆东良也不可能留下来过夜。
这个女人不是陆春莹的母亲。
陆东良还不知道她到底带着什么目的来的陆家。
不过陆春莹倒是很讨陆东良喜欢。
等把事情查清楚了,这个自称肖叶慈的女人也该消失了。
陆东良下了楼。
卓裕玲顺着墙壁,爬上了屋顶。
这是她的绝技,她的声音极轻,连九层旅修陆东良都没能察觉。
可她知道自己不是陆东良的对手,她只是个五层体修,陆东良眨眨眼睛就能要了她的命。
她在屋顶上倒挂着,默默看着陆东良的背影,眼神之中满是怨愤。
她嘴里含着一条拇指大小的蠕虫,深绿油光的蠕虫。
从她身上散发出的每一分恶意,都被这蠕虫吞吃的干干净净。
……
李伴峰和马五又去了几次新地,两个多月赚了七百多万,加上此前的积蓄,李伴峰离两千万越来越近了。
但这钱不光是李伴峰的,他打算分给马五一半。
而且光有钱不行,想买路引得有门路。
李伴峰问起了马五,马五叹口气道:“这要是在几个月前,办一张去外州的路引对我还真不是难事,
不用两千万,白天在东庄饭店请一顿饭,晚上到百乐门再请一顿酒,叫上几个好姑娘,添上些大洋,这事情差不多就能办成,可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
现在就是拿出两千万,那群人都不会来见我。”
李伴峰不解:“给钱还不见?看样子给的还是不够多。”
“这不是钱的事,这是身份,我现在和那些人不是一个身份,人家也不屑于挣我的钱。”
“钱都能挣回来,身份不也一样能挣回来?”李伴峰又拿出一万现金给了马五,“赶紧修行去吧,我要是没记错日子,过了今天,你就能过了一层关了。”
马五点点头:“这全都靠你……”
李伴峰连连摇头道:“不是靠我,你靠的是吉庆班的姑娘,今后还得靠她们。”
马五正要去修行,突然想起昨夜采的胶泥还没出货。
有货就要出,家里尽量别留东西,这是马五防备宋家的手段。
胶泥是新地之中特有的异类,之所以称之为异类,是因为无法解释这个东西的存在。
你可以说它是泥巴,也可以说它是个活物。
马五昨天独自前往新地,在泥沼之中发现了这团胶泥,用铁罐带了回来。
李伴峰看着这团有些异味的泥巴,皱眉道:“这有什么用处?”
“李兄有所不知,这东西用处大了。”马五认真的讲解起了胶泥的特性。
它看起来就是一团粘土,在新地里,也只是一团安分的粘土。
可如果把它带出了新地,这团粘土就会发生变化。
它会生长,仿佛有生命一般,把一小团胶泥放在马路上,很快就能方圆几米的路面变成粘性极强的胶面。
最奇特的是,变成胶面的路面,还和路面一个模样,外表看不出任何变化。
这种胶面能粘住鞋底,能粘住袜子,能粘住皮肉,唯独粘不住金属,也不能在金属上生长,因此必须用金属罐子保存胶泥。
“李兄,胶泥是布置陷阱最好的材料之一,踩中胶泥的人,鞋子会被粘住,脱了鞋子粘袜子,脱了袜子粘脚底板,就是把脚砍了都没办法脱身,只要接触到路面,就逃脱不了,
想破解胶泥陷阱,除非道门特殊,修为够高,又或是带着特殊法宝,否则只能穿铁鞋,可你想想,有几个人没事会穿着铁鞋出门?
别看只是这小小的一罐,这点胶泥能卖上一百万。”
李伴峰看着这罐胶泥,深感惊讶:“这东西要是落在地上,这块地面就永远变成了胶面?”
“倒不是永远,在不下雨的情况下,一天一夜之后,铺展开的胶泥会风干,一旦风干,胶面也就消失了,所以必须密封在铁罐里。”
一天一夜?
那也够用了。
李伴峰接过铁罐道:“出货的事情交给我,你赶紧修行去吧。”
“这是我的差事,怎么能让你去?”马五有点不好意思,可从表情上看,他的心早就飞到吉庆班了。
李伴峰拿起胶泥道:“放心吧,我跟那开压路机的兄弟也熟了,出不了岔子。”
“李兄,小川这人胆小,你可别吓唬他。”
李伴峰点头道:“放心,我肯定不抢他压路机!”
马五连声道谢,一路飞奔去了吉庆班。
李伴峰觉得胶泥这东西确实有大用处,自己留下了一部分,把剩下的带上,去了村口。
开压路机的小川子看到李伴峰,悄悄走了过来,轻声问道:“五爷呢?”
“他有事,今天来不了,你把这铁罐送到御坊斋,剩下的事情你都明白。”
小川子点点头,李伴峰给了他二十个大洋。
小川子愣了片刻,低声道:“爷,不用给这么多。”
“你先收着,那什么,压路机让我试试。”
“爷,这真不行。”
“什么不行,你赶紧加煤。”
“爷,您不能这样!”
……
压路机没开成,小川子死活不让。
李伴峰回到木屋研究胶泥特性,转眼之间过了五个多钟头。
马五满身是伤,推门走了进来,没等走到大厅,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李伴峰上前将他扶了起来:“马兄,你这是怎么了?”
马五笑了一声,艰难坐起身子:“李兄,多亏你照应,一层关,过了。”
李伴峰惊讶道:“你不是欢修么?好好做事不就行了么,这怎么还挨打了?哪位姑娘手这么重?”
马五摇头道:“不是姑娘,是男人,来了四个人,把我身上的钱都抢走了,把我打成了这副德行。”
ps:陆小兰没有轻生,其中另有缘故。
今天一万三千字,诸位读者大人,这不给张票么?这不夸我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