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言。”
连唤两声,没得到应允,谷丽桦只能轻轻推一推纪永言。
但就是这一举动,瞬间
惹恼纪永言,他大力打掉谷丽桦的手,仰头怒视着她,眼睑处的乌青格外明显,眼神凶恶得骇人:“你干什么?”
“永言。”
见纪永言这样,谷丽桦心疼的直掉眼泪:“别惹恼你爸爸好吗?只要纪氏集团在你手里,往后,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就当是为了妈妈。”
“我不要!”纪永言拍案而起,紧咬着牙关,歇斯底里:“我就要戚千亦,我只要戚千亦!”
“永言。”
谷丽桦被他的气势惊得后退一步,跌坐在沙发上。
“废物!”
纪伟菘虚弱又愤怒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谷丽桦大惊,连忙回头看去,她迅速擦了脸上的泪,并用力拽了纪永言一把,轻声呵斥:“永言!”
看到纪伟菘。
纪永言勉强收起脸上的厉色,规规矩矩地喊了声:“爸。”
显然,他愤怒,但清楚纪伟菘得罪不得。
纪伟菘脸色阴沉的可怕,他拄着拐,迈着拖沓的步子走到纪永言面前。
纪永言的心像是被人猛然提起,他垂首,不敢与之对视。
再次温顺喊道:“爸。”
纪伟菘抬手,一巴掌就把纪永言铲趴在地上。
纪永言有准备,可还是被打得险些没稳住身形,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疼。
“爸。”
“逆子!废物!”
纪伟菘气没消,扬起拐杖就在纪永言的头上重重敲下。
纪永言一声闷哼。
额前流出汩汩鲜血,血顺着他的额头淌到脸上,最后滴落在地。
谷丽桦顷刻间瞪
大眼,再也顾不得伏低做小,慌忙上前拦住纪伟菘:“伟菘,这件事,永言也是受害者,你怎么能打他?”
纪伟菘眉眼一厉,狠狠推开谷丽桦。
“要不是你把他宠得无法无天,他怎么可能丢这么大的脸!?你知不知道,近来旁人是怎么说我的?”
纪伟菘气得胸前剧烈起伏。
谷丽桦完全不敢接话。
她怎么会不知道?
可眼看着纪伟菘还要向纪永言发难,她牙关一咬,急声道:“伟菘,这件事是我的错,你有不满意的,就冲我来,永言遭逢那种伤害,已经身心俱疲,他实在担不起你的责难。”
闻言。
纪伟菘眯了眯眸子。
谷丽桦不偏不倚地迎上他的视线,继续把纪永言护在身后,祈求道:“伟菘,求你。”
纪伟菘的怒火,并不会因为谷丽桦的三言两语消散。
他拎起拐杖,连同谷丽桦在内,一下又一下地打在二人身上。
在纪家。
掌管经济命脉的纪伟菘就是最高掌权者。
谷丽桦不敢反抗,不敢躲闪,纪永言也不敢。
谷丽桦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尽最大的能力护着纪永言。
纪伟菘身体不好,但也是个成年男人,自有一把子力气。
没几下。
谷丽桦的头被打破,身上也有了不同程度的淤青。
她和纪永言的血混在一起,画面好不惨烈。
而这期间。
纪永言始终没有开口,也没有试图替谷丽桦遮挡纪伟菘的雷霆之怒。
好在。
纪伟菘年纪大,耐力差
。
没几分钟,就累到挥不动拐杖,他踢了谷丽桦一脚,气喘吁吁地坐在沙发上,恼声道:“去,给我倒杯水。”
“好。”
谷丽桦赶忙动作。
同时,趁纪伟菘不注意,疯狂给纪永言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