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然连忙摁灭手机屏幕,回头朝门口的方向看去:“门没锁,进来吧!”
房门打开。
周云溪穿着干练,风尘仆仆地踏了进来:“听姜夏说你醒了,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戚然摇头。
经过数个小时的修整,她的精神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
“网上的风向看过了吗?”
“嗯!”
“纪总昨晚带着公司同事彻夜加班,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得分外妥帖,环环紧扣,没有丝毫错漏,才达到现今的效果。”
闻言。
戚然神色微顿:“以他的能力,只要是他想做的事,从来不会失败。”
“你既然肯定他的付出,于情于理,是不是也该稍作关心?”周云溪眸光紧锁着戚然,像是要看穿她的内心:“我今天去病房,撞见了余总和纪总吵架,因为你!”
最后三个字,周云溪咬得极重,像是想要唤起戚然的‘良知’。
作为戚然的经纪人,她自然更看重戚然的利益。
于公,纪淮是主宰戚然‘生死’的资本,直接决定了她在圈内所能到达的高度,她理该捧着,以谋求前途;于私,纪淮为她付出那么多,她应当感念。
现下的行为,实在不妥。
不料,预想中的醒悟并没有出现,戚然瞳孔地震,骤然拔高音量,全然会错了意:“余总和纪总因为我吵架了?”
周云溪斟酌片刻,选择了实话实话:“嗯!余总很不满意纪总的付出没有得到任何该有的回馈。”
这句话,听在戚然耳中,意思截然相反。
戚然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眉头紧拧着:“周姐,我好像真的闯祸了。”
见戚然终于想通,周云溪狠狠松了口气,宽慰道:“你现在做出弥补也不晚,纪总待你格外偏爱,绝对不会计较。”
戚然不仅没有被安慰到,反而更慌了。
于她而言,纪淮的偏爱跟催命符有什么区别?
“要去看纪总吗?我送你过去。”
戚然立即摇头:“余子濯在哪?我得先去见见他。”
周云溪微怔,几秒后,大概捋清了戚然的‘行事逻辑’。
“你稍等,我找人问问。”
“嗯。”
周云溪打了几通电话出去,挂断最后一通电话,看向戚然:“余总在公司,他这人典型的嘴硬心软,口口声声不喜纪总的行为,结果背地里却在替纪总处理后续的问题遗留。”
“你好好解释,看在纪总的面子上,余总应该不会太为难你。”
戚然:“……”
“余子濯是在处理我的事吗?”
“嗯。”
戚然:“……”
死期好像更近了。
“我先送你去公司?”
“好。”
半小时后,戚然坐上周云溪的车。
抵达公司,周云溪一路送戚然去了余子濯办公室外。
“周姐,我自己去就好。”
“我下楼去处理工作,你结束以后随时联系我。”
“嗯。”
戚然站在余子濯门外,做足了心理准备,几番犹豫,才敲响办公室的门。
“进。”
余子濯不带有感情的声音从内里传出。
戚然推门进去。
看到戚然,余子濯的脸上瞬间浮现出冷色:“找我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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