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心里焦急,但还是轻轻拍着她的背脊安抚着。
刘心瑶哭了好一阵,将心里的情绪宣泄了出去,这才慢慢止了泪。
然后将今日的事原原本本给刘夫人说了。
刘夫人听完后,那是既愤怒又无奈。
白家、唐家,还有那凉王世子,简直欺人太甚。
他们都把她女儿当什么?一颗棋子?还是争斗的砝码?
但谁让他们刘家空有家财,却无权势?
在这些权贵的眼里,那还不是待宰的羔羊?
她看着刘心瑶,满心的无力。
她视若珍宝的女儿呀,难道最后只能成为权贵们争斗的牺牲品?
“母亲,无论是白家还是凉王世子,我们都不能选!”刘心瑶此时抹了泪,郑重对刘夫人说道。
“在他们眼里,我刘家不过是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一条狗。他们都想要我刘家的家财,但是却从未正视过我们。我们不管选了谁,等价值被榨干的那天,就是我刘家被摒弃的日子。”
刘心瑶年纪虽小,时常被情绪影响。但她终究是刘家尽全力培养的继承人,能力、眼界都是有的。
今日的事,也让她看清楚了刘家的处境。
刘夫人自然也明白她说的话有道理,但她苦笑着摇头:“我们现在有得选吗?”
一边是太后,一边是淑妃。
若他们将两边同时得罪,刘家又没个靠山。到时候两方齐齐施压,他们依旧要选。
到那时被迫选,还不如现在主动投诚。
刘心瑶也明白这个道理,她看着刘夫人,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认真道:“母亲,给我招赘吧!”
刘夫人顿时吃惊地看着她,“瑶儿,你……”
刘心瑶苦笑道:“母亲,有你的前车之鉴,我知道招赘不是一个好主意。可现在,只有我成了亲,他们才会熄了心思。”
刘夫人摇头,“瑶儿,若你招赘,岂不是打了那两家的脸?他们更不会放过我们!”
“母亲,这道理我懂!所以,除了招赘,我们还得舍些钱财出去!”
刘夫人立即追问:“这话怎么说?”
“母亲,我们找个名头,直接捐出一大半的家财给朝廷。那时,关注我们的人很多,有可能连皇上都会注意到我们。淑妃和太后就不好对我们出手。
他们虽恨我们,可我已经招赘,刘家的家财也去了大半。对付了我们,又得不着好,还要防着被人抓住把柄,他们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刘心瑶冷静下来后,思路很是清晰。
见刘夫人还有些肉痛的表情,又劝道:“母亲,我知道刘家的家财都是数代的积累,这一下捐了出去,肯定心痛。
但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安全退出京城。若真跟白家或者凉王府扯上关系,以后的路,就由不得我们了。
我们回到南阳,还可以慢慢经营,我刘家的底蕴还在。过些年,总能把这些银钱赚回来。”
刘夫人听了这些话,脸色很是复杂。
似有欣慰,又有不甘。
刘心瑶以为她心痛刘家的那些家财,有些着急,“母亲,这个时候不能再犹豫。”
刘夫人朝她摇摇头,低声道:“瑶儿,晚了。”
刘心瑶满脸疑惑地看着她:“母亲?”
刘夫人示意丫鬟从她妆台的匣子里取出一封信,然后递给了刘心瑶。
她却缓缓闭了眼,无力道:“你外祖父今日的来信!”
刘心瑶接过信,打开后快速浏览了一遍。
随即,脸色惨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