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两瓶子相撞,一人一瓶啤酒仰头后不约而同的全都给干了,一点沫子没剩。
“呼!”放下酒瓶,王昆仑长长的吐了口气,就这一瞬间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青松不了不少,心中的那抹过意不去烟消云散了,脑袋里那关于西山的一幕幕回忆渐渐淡去了,一直拧在脑门上的眉头松开了,看见向缺还活着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王昆仑彻底解脱了。
这一年中,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躺在床上他都久久未眠,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脑海里始终都在回忆着自己一剑插入向缺胸口时的那一瞬间,尽管王昆仑知道这是向缺逼着自己干的,但有一个事实就是向缺当时的死,是死在他的手里的。
王玄真和祁长青斩钉截铁的说向缺还活着,王昆仑是相信的,但看不见人,他就总爱胡思乱想,始终没法走出这个阴影,直到向缺出现了,压在他心头的那块石头才被彻底搬开了。
这一年,王昆仑都没有今天这样的轻松过。
放下两个空酒瓶子,向缺伸筷子夹了块鸡肉塞到嘴里,囫囵着咬了几口后就咽了下去:“这味不错啊,昆仑没看出来你这染血的手还挺有才艺呢?”
王昆仑说道:“一年里,三百六十五天,你天天自己做饭的话,你手艺也能跟个五星大厨比一下”
向缺伸出去的筷子一顿,说道:“谢了,昆仑”
向缺谢的是王昆仑这一年多来对自己女儿的守护。
没有哪个男人是甘于寂寞的,你让一个正直壮年,并且猖狂惯了的男人化身成为一个男保姆,这是件挺让人难以接受的事,但王昆仑却这么干了。
王昆仑呲牙笑了:“我心里能好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