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紧闭。
室内没有一点光亮,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张嫂忙不迭地把窗帘,光线一点点透进来,卧室彻底明亮。
她看到侧身躺着的稚宁,脸色红得异样,眉头紧皱着,似乎很不舒服。
“稚宁小姐!”张嫂快步来到床畔,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烫得吓人。
“糟糕,是发烧了。”她拿起床头柜上的座机,按了内线,让家庭医生赶紧上楼。
…
像是在炙热的沙漠中艰难独行。
稚宁感觉浑身像是要被烤焦了,灼热得异常难受,五脏六腑都跟着燃烧起来。
突然,冰凉的感觉,从手臂传来。
一点点,蔓延至全身。
稚宁睁开眼,看到床边挂着输液的挂杆,张嫂背对着她,站在床尾打电话——
“39°1算是高烧,医生已经看过了,在输液……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她……我会牢牢记下的。”
张嫂在跟谁打电话?
挣扎着想坐起身,奈何浑身疲软,没有一点力气。
她有气无力地喊,“张嫂。”
闻声回过头来的张嫂,顿时笑了起来,“稚宁小姐。”
三步并作两步走,来到床边:“感觉怎么样?渴不渴?我先给你倒杯水吧。”
说着,她跟手机那端的人说了句,“稚宁小姐醒了,我先不跟您多说了。”
那端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张嫂应了两声是,便把手机递给稚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