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眠闭上眼,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
凌遇深转身去到了一杯水过来,就放在床头柜上,药也放在水杯旁。
他站在床边,看着眼睫乱颤,演技不怎么样的她,“记得吃药。”
丢下话,他转身离开。
听到脚步声渐渐远离,陆眠倏地睁开眼,他人已经走到了病房门口,握住门把,作势要走了。
心下一急,陆眠脱口而出,“你去哪?”
又沙又哑的声音,听得她都快自闭了。
凌遇深开门的动作一顿,转过头来,“回公司。”
陆眠知道,现在他不可能像以前一样,留下来陪她。
“你考虑清楚了么?”
联姻还是不联,他考虑清楚了么?
凌遇深思忖片刻,“你指的是什么?”
“联姻。”陆眠一直在看着他的眼睛。
“你好好休息。”凌遇深避而不谈,迈步要离开。
吊瓶哐当响。
陆眠已经下床了,手背上的输液针,被她拔掉,力道粗暴,已经有血渗出。
“陆眠。”他嗓音低沉,隐有不悦。
是警告,也是不悦。
低头,浑不在意地瞥了一眼手背上的血,陆眠一手按着,走到他面前,“昨晚是你送我来医院的么?”
他眸色讳莫如深。
“应该是你。”陆眠兀自道,除了他之外,她想不到还有谁会去找她。
“是不是我,又有什么关系?”
陆眠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没什么关系,只是想感谢你而已。”
她低下头,拿开按住手背的手,血已经停止往外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