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青芒只觉得这个年数，的确是挺久了，难怪宋垣也是一副年少老成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像年轻人该有的样子。

跟着陆衍牧那么久，就算是一个跳脱的性子，也得被逼着年少老成起来。

没有办法，陆衍牧那样的冰山并且严苛的性子，要是做事不周全，恐怕很难在他的手底下活过来，而且是根本活不过一天，就被扔进海里喂鲨鱼了。

她见过陆衍牧最有耐心的时候，就是对着自己的时候，简直是温柔到不要不要。想想都觉得心情很是愉悦。

在外头冷若冰霜，不管是谁，在面前都是一副近者死，碰者杀无赦的模样。但是在她面前的时候，完全换了一副面孔，就是温柔到能掐出水来一样。

对于这样的反差，她表示很欣慰。

作为一个男人，在外面再厉害都可以，征战四方，都不见得是真本事。但是在自己的女人面前，能放下身段，才是最厉害的。

青芒伸手拍了拍宋垣的肩膀，语重心长开口道：“你跟着三爷那么久，可是有什么想发表的意见吗？”

宋垣被青芒唬得一愣一愣，完全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觉得有些摸不准。

这两人都是一样的性子，在三爷面前的时候，他需要猜，在顾青芒的面前，他还是得猜，他到底是得罪谁了，要饱受两个人的折磨。

“青芒小姐是想问些什么吗？”宋垣瞅着顾青芒，有些幽怨问出了口。

青芒挑了挑眉，很是懒散开口：“没有啊，没有什么想问的，就是闲聊，不要那么紧张，搞得我好像要怎么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