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牧亲自给青芒喂了药，然后让许墨给她打了点滴，等弄完这些东西之后，已经是下半夜。

药吃下之后还没发挥药效，看着那皱成一团的小脸，陆衍牧是一直阴沉着一张脸，脸色阴郁到连往来的佣人连一秒都不敢松懈，就怕在不经意间做错事被逐出去。

陆衍牧的性格冷是冷了一点，平时看起来颇为严肃不近人情，但是对待他们确是不错，而且在夙园的待遇也比一般的世家好，更不会无辜苛责于他们。

顾青芒吃了药后，差不多疼了半个小时这才慢慢缓下来，脸色也缓和了一些。

青芒看着陆衍牧那张要滴出墨汁来的黑脸，有一些想笑，忍不住伸手想去抚他那张脸。

“我没事了，你别黑着一张脸，不好看。”她还是喜欢陆衍牧冷着的样子，比现在好太多。

不过她今天也总算知道胃痛起来是个什么滋味。

前世的时候，陆衍牧的胃不好，时不时犯胃病，而且每次胃病犯了都是瞒着她不说。

她那时候只顾着跟他闹脾气，半分心思都没有去关心他，任由他疼的脸色煞白都不曾去看上一眼，更别提是关心。如果那时候她能关心他，是不是到最后，也不会让他受了那么多的折磨。

还记得陆衍牧身体垮掉，就是从胃开始，一点点侵蚀掉他的健康，成为最后压倒他的稻草。

似乎发现陆衍牧身体开始病变，是差不多一年后，在这一年，她一定要好好照顾陆衍牧的身体，绝对不能让它垮掉。

陆衍牧阴沉着脸，“不舒服怎么不说，一定要这么严重才开口？”

“唔……”青芒不安低着脑袋，还不是因为晚上吃的太多了。“你以后不逼着我多吃就不会了……”

陆衍牧一听这话真不知该笑还是该气，他就随口那么一说，以前怎么不知道她有那么敏感，说一句话都能记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