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陈玮这个朋友，白手无话可说，因为陈玮好像没有缺点。

不喜欢金钱。白手曾给他送过钱，被他原封不动的送回，还挨了一顿臭骂。

去那种场所玩耍。陈玮也相当规矩，喝酒唱歌跳舞都行，就是不跨过那条底线。

学校让他当系副主任、系主任，他死活不干。但在教学上，在学术研究方面，他认真负责，收获颇丰。

对待朋友，比如说白手，他总是能帮就帮，不能帮也要想办法帮，还不求回报。

当然，在有些方面，陈玮也很灵活。比方说，他自己拿钱，让白手帮他炒股。又比方说，白手赞助帮他出书，他也会坦然接受。

总而言之，白手很庆幸，把与陈玮的关系，当作他在上海取得的成就之一。

“老陈，我该说些什么呢？”

“从校园走向社会，从温室走向阳光，从天之骄子变成社会打工人。在这巨大的转折中，最需要面对现实，脚踏实地。所以我们校长说，泼点冷水很重要。”

“噢，我明白了。不过，毕业生要五六月份离校，干吗让我现在来演讲。”

“提前打预防针嘛。因为这最后一个学期，除了毕业论，是不用上课的。”

一点半，财经大学礼堂开始热闹起来。

今年的毕业生，专科、本科和研究生，加在一起有一千五百余人，已经挤满整个礼堂。

本来是两点开始演讲。

白手却做出一个反常的举动，提前走上主席台，并来到讲台边打开了麦克风。

艾薇匆忙跑上去，递给白手一张纸条。

喧哗的礼堂，突然静默下来。

“同学们，你们好，我叫白手，空白的白，手无缚鸡之力的手。”

台下掌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