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说了他能想得起来的几十个名字,大部分纯属搞笑。
最终,由最有文化的方婷婷拍板,决定方既白的新名字叫白杨。
白手也觉得挺好,既响亮又没歧义,尽管白杨是个树名,白杨树也只生长在北方。
一家人吃饭,亲情浓浓,亲情融融。
晚上,白手来到方玉兰的房间。
方玉兰满眼温情,任由白手躺在她的床上。
但她自己坐得远远的,不让白手碰她一下。
这是一种默契,白手不强求,方玉兰也已经不再需要。
现在二人的关系,更多的姐姐和弟弟的那种。
“手,听说你把那两家公司和那个银行的股份都卖了?”
“姐,你听谁说的?”
“水缸的老婆,他们两口子不是回来,替你买土特产送礼么。我们闲聊时,她随口说了几句。”
“卖了,也退了。但没有全卖全退,每家我都留了百分之十,我打算将来留给白杨。”
方玉兰摇了摇头,“白杨很好,我手头的钱,够他花一辈子的。所以,你不用为他考虑。”
“什么话。姐,他是我儿子,我不为他考虑,我还能为谁考虑。”
方玉兰笑了,“这倒也是。但是,你认为他将来能守得住你留下的财富吗?”
白手想了想,“这个……这个还真不好说。”
“哎,你儿子还不够优秀吗?”
“姐,这与优秀无关,而是与综合品质有关。”
方玉兰挨近白手,低声问道:“你有没有发现,你儿子越来越像你了?”
“嗯,太像了。”
“包括他坏笑的时候。”
“呵呵……”
“还有他肚子里的坏主意,正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姐,那叫智谋。”
“知道吗,他竟敢给女同学写纸条,为了女同学,敢以一敌五跟同学打架。”
白手咧嘴直乐,“臭小子长大了。不过,姐,这些事我可没干过。我读书那会,这方面是非常老实的。”
方玉兰噗的笑道:“你读书那会,你才十二三岁,可你偷看过妇女洗澡。”
白手苦笑不已,“我那不是故意的。他娘的,就那点破事,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哎,你很会看人,你觉得咱儿子将来能接你的班吗?”方玉兰又低声的问道。
白手双手枕头,望着天花板,思忖着说道:“说不好,现在看,我觉得很难。”
“为什么?你不也承认他很像你吗?”
“姐,那只是表象,而本质的东西,你并没有看到。”
“什么是本质的东西?”
白手说道:“他呀,是你看着护着在蜜罐里长大的,几乎没有吃过苦。他知道什么是苦难?知道什么是逆境?知道什么是白手起家?他都不知道,因为他没有经历过。”
“手,我有点懂了。”
“总而言之,人光有能耐还不够,还要知道如何运用,还要在实际中运用。就这一点,咱儿子学十年也赶不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