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不慌不忙,拿出一张很大的白纸,摊放在办公桌上。
再拿过一支木工用的已经削好的铅笔。
接着,白手提出一连串的问题。
“老贾,公司有多少库存的商品房?”
“六百四十套。”
“在建的有多少?”
“五百二十套。”
“规划中的有多少?”
“规划中的……有八百多套吧。”
“公司储备的土地,大概能建多少商品房?”
“一千五百多套以上。”
白手一边问,一边拿着铅笔往白纸上记录。
四个数字,加在一起是三千四百六十。
“老贾,市建委正式职员多少?”
“五十几个。”
“住房委有多少?”
“四十多人。”
“建设局有多少人?”
“建设局啊,加规划设计院,得有两百人吧。”
“你们一建的正式职工有多少?”
“两千一百三,这你知道的啊。”
“退休职工呢?”
“单独立户的大约四百。”
五个数字,加在一起,四舍五十,是两千八百三十。
三千四百六十,减去两千八百三十,等于六百三十。
白手一边计算,一边记录,一边念叨。
“他娘的,你们市一建富得流油啊。”
贾明亮有点明白过来了。
“小白,你是想搞乾坤大挪移吗?”
“老贾,继续回答问题。你们市一建的宿舍区,还住着建委、住房委和建设局的干部和职员,那宿舍区的土地归哪家所有?”
“全部归我们市一建所有。这事说来话长,我们市一建是最早成立的,至今已有四十多年的历史。那时候市属建筑企业,就我们市一建一家。建设局给我们划了一块地,专门作为宿舍区的建设用地。”
白手有些不解,“可为什么建设局也把职工宿舍,放在你们的地盘上呢?”
贾明亮道:“我们的职工宿舍区是不断扩大的。五十年代时,只有百把十亩。六七十年代,扩大到三百多亩。八十年代初,我们向建设局要地,他们把自己的宿舍区安插到我们那里。于是,我们的宿舍区趁机扩大到现在的八百余亩。”
“具体有多少亩?”白手问道。
“八百一十三亩半。”
“老贾,你们的宿舍区处于什么位置?”
“市中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