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疯子，才会和现在的赵子安扯上关系。

汪有财的神智也一点点缓回来，自己和江凌现在的关系，无非就是靠着自己与他岳父之间的那点旧交情，他们直接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

不过在这件事后，谁知道江凌这臭小子，会不会不顾旧情，将自己了结在这儿。

别说救他出去，只怕落井下石都会是他干的事情。

汪有财死死地看着不远处的青年，这一张脸似乎要被他记在心里，不肯忘记。

对于江凌，他肯定是熟悉的。

在听到江凌回来的消息后，汪有财曾经无数次替叶清尘感到高兴。叶清尘从小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他也帮不了她什么，那时候听到江凌回到的消息，觉得叶清尘终于有人守护她了。可现在，他却无比憎恨江凌这个可恶的面容。

“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江凌轻叹一声，模样看起来有些惋惜：“汪叔，我怎么都没想到，在背后找叶氏麻烦挖坑跳的人竟然是你。我以为你之前这么热衷要与我合作，是想重新回到叶氏，为叶氏效力，怎么就这么糊涂，做出这种事呢？”

汪有财虚弱地喘着气，本就理不直气也不壮的他，在江凌直白地说出这番话后，神情越发尴尬。

几次张着嘴唇，却只能伸出舌头，舔了一圈干到起皮的唇瓣，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利益吗？

从头到尾他都是为了利益，换了一个又一个的上司，甚至不惜为了那飘渺的未来，毅然舍弃危在旦夕的叶氏。

并且带着大笔的合同，投奔到赵家，哪怕后来再次出卖叶氏，也是为了这点。

就算偶然想起往事，汪有财也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他不过是想给自己创造一个更好的未来而已，这一点又错在哪了？

自己唯一做错的，就是没有及时止损，没有及时为自己谋划一个更好的未来，恐怕他这一生，最大的败笔就是在此。

江凌冷眼看着汪有财愣愣地看着地面，至于汪有财嘴里的那些消息，自己早就从张小杰口中听到。

也知道从这汪有财嘴中，再也敲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只怕继续逼问下去，结果无非是两个。

要么汪有财会在日复一日的拷问中发疯，要么就是胡言乱语，编造一些段须有的消息，来交换自己的苟且偷生。

无论是哪一种，都在江凌能力承受范围内，同时也在江凌的预测当中。

看着汪有财的眼神中江凌丝毫没带上怜悯，就凭着汪有财做过的事情，他也不配自己的同情。

就算男人现在落魄的样子，看起来着实有点可怜，江凌也清楚，再也不会有其他人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汪叔，做错事总是要还的，你总不会天真的以为，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你做过的那些坑害叶氏的事情，都不会有人来和你计较吧？”

江凌这话是什么意思？汪有财像是现在才有了力气般，撑着自己的身子抬起头，张着嘴吧模样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