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自己好个屁！？

周展飞忍不住朝江凌身后看了一眼。

方才还能看出模样的孙千源，现在只能勉强能看清轮廓，身上布满大大小小小的伤口，甚至在不断渗出血液，两条大腿内侧已经完全被烫焦，地上散落着颗粒不同的牙齿，现在正在被张小杰指挥着捡起。

周展飞眼神止不住地空洞，他甚至不敢想，如果是自己经历这一切将会是如何的痛苦。

“江，江先生。”周展飞强颜欢笑，即使已经面无人色，却仍忍不住看向江凌。

却又在看了一眼后，匆匆将眼神收回，自身也矛盾的很。

江凌知道，在目睹这一切后，周展飞的心里应该受到不小的挑战，无所谓地笑了下。

如果选择和他合作，以后这种事情少不了遭遇，只不过这次是意外。

没想到正好让他抓到赵家的人，也算是意外之喜。

不过段飞身上的伤，可不光是一个孙千源就能够弥补的，这笔账，自然也一同算在赵家的头上。

“这件事情你也帮了不小的忙，不管怎样，也该让你看看结果，该给你个交代。”

江凌说的客气，只是他眼中还未完全收起的暴烈，却令周展飞心惊胆跳，心中不断咆哮。

如果是这种结局的话，自己是真的不希望看见。

这话无论如何，都是不能对江凌说出口的，因此脸上的表情也越发勉强。

“哪里的话…既然都已经合作了，你们的事也该是周家的事情。”

周展飞知道这话听起来勉强，尤其是在刚才那一幕后。

江凌也不在意，张小杰的声音正好传来。

“凌帝，东西已经收拾好了。”

张小杰快步走来，手中托着一张纸，上面摆着孙千源口中被江凌强行拔掉的牙齿。

“那他怎么办？直接移送到法庭吗？”

这种事情都能直接上升到法庭？！

周展飞一下子傻住了，江凌抬了下手：“不用，自己解决。”

看了下四周，江凌的视线忽然定到墙壁上挂着的一副剪子上。

这幅剪子奇大无比，尖头发着银器特属的寒芒。

只是握把那里沁着几滴血液，似乎是陈年留下来的痕迹，无法除掉。

“怎么说都是赵家的人，现在出了这种事，总该把人送回赵家，让他们好好处理。”

周展飞听到江凌的声音越发轻柔。

“把能拆的都拆了，分别送回去，快过年了，总该要给他们点礼物才对。”

拆…拆了？

周展飞倏地扭头盯着孙千源，彻底傻住了。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

京城，赵家。

作为拥有几百年悠久历史的老家族，赵家一向是京城特殊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