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身穿一身黑色运动服的侍者歪了下头,眼中涌现出兴奋,抓着手里的钳子整个人感觉浑身的血液正在不断翻涌。
面前被架着的段飞已经被打的面容肿胀,看起来惨不忍睹。一张嘴肿的不行,时不时地会吐出一口混着碎牙的血沫。
地上则是几颗散落的牙齿,至于侍者手中的钳子上,带着清晰可见的血渍。
一逞凶欲的男人表情明显带着舒畅,眼神也越发癫狂,像是恨不得能再次拿起手中的钳子,将对面段飞的牙齿一颗颗的拔下来。
“段先生,你还应该谢谢我呢!”
男人也不在乎段飞到底能不能听见自己说的话,垂着头,伸出左手食指,仔细擦过钳子上段飞的血液,颇为留念的搓了搓。
“你平时不乖,有蛀牙,去医院拔牙的话还要不少钱,我这也算是帮你省了钱,你真的应该感谢我。”
段飞还留有一丝清醒,听到这话在心中咒骂不止。
谁他妈要你多管闲事?
只是这一句咒骂,段飞再也没力气说出来,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对面的男人硬生生地将他的牙齿一颗颗拔下。段飞连呕了几口血,可是当看见段飞吐血时,男人却越发兴奋,眼神中的癫狂也越发浓郁。
这人是个疯子。
段飞脑中闪过一道念头,并且是个不亚于自己的疯子。
疯子碰见疯子,本应该极好沟通,不过段飞清楚,眼前这男人比自己要危险上万倍。
现如今,段飞反倒是不希望江凌以及欧阳来救自己,而是希望他们能够逃得远远的,越远越好。
“你嘴太硬了,如果我们是朋友的话,我会很放心将我的秘密告诉你。”
男人接着自言自语,无所谓地将手中的钳子一扔,听着钳子与地面发出的沉重闷响,嘴边裂开一抹笑。
“可是不行啊,你跟错了主子,江凌是要死的,与其以后大受折磨,不如现在直接死在我手上,你说呢?”
“就,就凭你?”纵使没了牙齿,段飞依旧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已经被血液染成缕的前额碎发,依旧遮挡不住段飞眼中的凶意。
“你,你算个屁?”早就见识到段飞嘴硬的男人也不恼,慢悠悠地搓了下手,随后发现自己手上的血擦不干净,干脆放弃,饶有兴趣地盯着面前的段飞。
“真是一条好狗,只可惜。”
男人古怪地笑起来,一张本就平凡的脸,现在脸上十足的恶意,怎么看都让人心中发寒,却又想抡圆了拳头朝这人脸上擦过去。
如果段飞现在行动自如,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拳头送到他脸上,好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是你们自己主动送上来的,没办法,你们实在是不识好歹,天堂有路你们不走,地狱无门你们偏寻。”
男人脚跟一转,直接靠近段飞,与他近距离的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