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酒伸手捏了捏小家伙的脸蛋儿,笑道:“我去隔壁看看你小姨。”
“嗯。”
隔壁病房。
江酒推门而入的时候,黎晚正趴在床上发呆。
她径直走到床边,没头没脑的来了句,“我都知道了。”
“嗯?”黎晚怔怔地看着她,“你知道什么了?”
江酒蹲在床边,笑嘻嘻地看着她,压低声音道:“我认识的女人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傻呢?为了个男人,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你是这样,时宛是这样,阿殇也是这样,何苦这般为难自己呢?”
黎晚苦笑,“是陆夜白告诉你的吧,他爱慕你,自然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江酒翻了个白眼,“不提他,天下的男人一个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说说吧,你打算怎么办?借种生子行不通,接下来是不是该向他坦白了?”
“坦白?”黎晚低低呢喃,摇头道:“酒酒,陆夜白应该跟你提过傅氏吧。”
“嗯,他跟我提过,傅氏,京门权贵,手握重兵,哪怕黎家与萧家凑一块儿也是无法对抗的,可你给萧恩生了孩子,总得讲个先来后到吧,站在人伦的角度,他傅家女就是小三。”
说到这儿,她伸手握住黎晚的手,又道:“你如果有勇气面对的话,我倒是可以助你,傅氏再有能耐,我江酒也未必怕他。”
“我知道你有能耐。”黎晚笑道,“但,你也有孩子不是么?得罪了傅家,会惹得一身骚的,这无疑是将随意跟随意架在火上烤,我再不懂事儿,也不能这么自私啊。”
“晚晚,你不必考虑我,我”
不等她说完,黎晚反手扣住她的胳膊,摇头道:“不想让你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对抗傅家,我父亲两鞭子抽醒了我,如果这就是小左的命,我也只能随波逐流,酒酒,这是我的选择,别劝。”
“好。”江酒答得干脆,“我不劝你,说说吧,你当年是怎么怀上萧恩的孩子的?”
黎晚一下子陷入了沉默之中。
足足过了四五分钟,她才悠悠开口道:“如果我说当年我是被他给强暴的,你信么?”
江酒一怔。
“你”
黎晚苦涩一笑,“你不必怀疑,事实就是如此,那是发生在菲律宾的一段灰色往事,当年,陆夜白带着萧恩跟段宁去那边与一个地下团伙谈生意,被对方给算计了,深陷险境,段宁拼死保护陆夜白突围,萧恩断后,结果被捕。”
说到这儿,她顿住了话锋,没有继续说下去。
江酒何其聪明,她不说,她也能猜到大概。
“当年你疯狂暗恋萧恩,他出了事,想必你也在第一时间内收到消息了吧,于是你去了菲律宾,救了他。”
黎晚挣扎着掀开自己身前的衣服。
江酒下意识朝她腰部望去,看着白皙肌肤上那一排排的狰狞牙印,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这是”
“被老虎咬的。”黎晚嘶声道:“当年那群变态将萧恩关进笼子扔在了海边,并且在里面放了几只公虎,他们给萧恩和那几只公虎下了最烈的药。”
说到这儿,她开始剧烈颤抖起来。
江酒基本猜到了后面发生的事,她伸手抱住黎晚的身体,安抚道:“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别怕。”
黎晚在她怀里颤抖了几分钟,才慢慢平复情绪。
她有些木讷地开口道:“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萧恩可能就没了,即使能保住一条命,大概也会成为废人,
我在虎口下救了他,当时他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不管我怎么反抗挣扎,他都不管不顾,像野兽一般将我扑倒,在海滩上强要了我,
我知道他不喜欢我,他有意娶傅家女,所以事后我请人将他安顿好,然后独自回了国,
一个月后,我发现自己怀了孕,你知道的,我体质特殊,落胎会伤身,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孕育孩子了,父亲不忍,与姐姐姐夫商议后,对外宣称是我姐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