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继越没得意几天,就收到这个消息,跟变脸似的,脸色一会儿发黑,一会发紫,最后满脸颓废的惨白。
他把所有的钱投资在了上面,现在覆水难收,可以说,他现在身上一个子儿也没有,完完全全的一个“穷光蛋”。
又一次在宴靳南身上栽了跟头,宴继越血亏,却又无可奈何,想来想去,他又联系上了宴靳南。
他没有宴靳南的私人电话,只能通过助理联系。
不知道是不是宴靳南故意让人晾着他,足足过了三天,宴继越才见到了宴靳南。
“国外待得不开心?”宴靳南似笑非笑地看着短短一段时间未见,狼狈了很多的宴继越。
宴继越握紧了放在身侧的拳头,仿佛遭受了莫大的屈辱,但眼下有求于人,只得忍辱负重。
他心里骂宴靳南千百遍也解不了气,现在却只能陪着笑脸低声下气地道歉。
“靳南哥,看在咱们堂兄弟的份上,这次你可一定要帮我。”
世界上最憋屈的事情是什么?
明明是对方害得他落得如今地步,偏生他还不能生气,现在蒋氏已经把他当做弃子,他想要靠着宴靳南给的那一笔钱东山再起,不料宴靳南留有后手算计他,发现之后还不敢撕破脸皮。
宴继越其人,从小时候开始,就和宴靳南不对盘,还是单方面的各种针对,宴靳南往往对他不屑一顾。
久而久之,这种攀比感由嫉妒之始,逐渐累积,直到现在,这股怨恨转为了更加偏执的情绪也不曾消失,因而他依旧处处打压宴靳南。
嫉妒和不满已经使他的心灵彻底扭曲。
宴继越半垂着眼,想遮掩自己眼中时不时闪过的心虚与害怕,试图表现得理直气壮。
“哦?你混迹商城这么久,恐怕不会不知道商人无利不起早吧。我帮你,可我能得到什么?”宴靳南漫不经心地双手交叉撑在办公桌上,眼神凌厉地上下扫视宴继越一眼。
宴继越被气得险些鼻子都要歪了,他本来就是实在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在外面饿死?还是服个软给宴靳南道歉,让他接济自己?
再三权衡考虑之下,宴继越这才抛下面子主动找宴靳南。
“要不是你害得我投资失败,我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还不是拜你所赐!”看着宴靳南,完全不为所动,终于憋不住怒吼出声。
“哦?是吗。”宴靳南还是不咸不淡的,模样着实气人,“宴继越,一切都是你自找的罢了,谁也怨不得。”
宴靳南话落,声音微微一顿,然后又道:“不过我还是可以给你个机会商量一下。”
宴继越看着他的表情,突然就明白了宴靳南这千方百计阴他的目的。
“宴靳南,你真是个卑鄙小人!”
宴靳南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唇边隐约带着些嘲讽的弧度。
“说说吧,你的幕后主使是谁。”
为了接下来的生存,宴继越恨恨地低下头,没纠结多久,就把一切都招供。
“是蒋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