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替温念量完体温,看了看体温计,然后开口道:“372度,还有些低烧,不过已经好多了,你昨晚突然发高烧,把宴总都给急坏了。”
温念听护士说起这些,心疼宴靳南的同时,心底涌上来一种怎么也无法驱散的甜蜜感来像是寒冬之后春风拂来,春花烂漫,无端端让人心情舒朗。
护士偷偷看了一眼门口的宴靳南,应该是工作上的要紧事,她倒是突然想起来了今天在报纸上看到的消息,一时对温念又觉得羡慕有加。
温念察觉到护士的目光,只当是她羡慕宴靳南对自己的悉心照顾,温和地笑了笑。
直到温念去洗手间的时候,偶然在厕所隔间听见了其他小护士聊八卦,才知道了这件事。
护士a在洗手台前,正是之前给温念量体温的那位,她压低了声音,说得神神秘秘:“我听说,一直和宴总作对的令狐广趁着这次机会居然把宴总看上的那块地给拍了下来。”
护士b:“就是的,早上在家就听我老公说起来了。”
护士a:“对哦,我想起来了,你老公在宴氏工作吧!我跟你说,昨晚我值班,温念突然发高烧,宴总差点没急死,看我的眼神怪瘆人的。”
护士b撇撇嘴,鄙夷似的说:“一看你就不怎么关注这些事情,宴总宠温姐姐全世界都知道,简直当成自己命根子,我听说这次温姐姐出事,宴总直接撇下国外上亿的大生意赶回来了。”
“哇!真是太羡慕温念了,这次令狐广的事情也是,宴总执意亲自照顾温念,本来可以去处理那块地皮的事情的……”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温念听不见两人到底声音后,这才从隔间出来,满脸若有所思。
宴靳南去楼下给温念取完药回来,看到空荡荡的病床,急了,一转身,正好和回病房的温念撞了个正着。
“念念,你还受着伤,别下床乱跑了。想做什么跟我说,我帮你做就好。”宴靳南不赞同的过去把温念打横抱起,小心翼翼放到病床上,仿佛对待易碎的玻璃娃娃。
温念哭笑不得,心里想着,去厕所这种事你也不能替我做啊。
她半躺在床上,看着宴靳南修长的手拿着水果刀替她削苹果,果皮长长的一条,完全没有要断的迹象。
温念不禁看得啧啧称奇,她以前以为宴靳南的手应该是用来握笔的,还得是那种独家定制的高端钢笔,哪想得到有一天这双手会喂自己喝粥,给自己削苹果。
“我听说,令狐广把那块地买下了。”温念于心有愧,觉得是自己害得宴靳南丢了这块地,“还有国外的生意……”
宴靳南闻言神情未变,专注着手上的动作,过了一会儿,把削好皮的苹果喂到温念嘴边。
温念无言,自己又不是断手断脚,基本的自理能力还是有的,对上宴靳南一双幽深的黑眸,她还是妥协了。
看温念吃完一整个苹果,宴靳南才慢慢悠悠地开口说话:“比起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我觉得握在手心里的你才是真实的,孰重孰轻我分得清。”
见温念还是一脸愧疚难过之色,宴靳南话锋一转,又说:“如果你实在觉得不好意思,不如就回宴氏上班,当做补偿我,如何?”
温念眉头微挑,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宴靳南失笑,“不考虑一下,这么直截,不怕我生气吗?”
温念也才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怎么说呢,越来越恃宠而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