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苏暮笙说:你已经失去她了;靳恒远说:我才是在赌她心的人(1 / 2)

85,苏暮笙说:你已经失去她了;靳恒远说:我才是在赌她心的人

灯光幽淡,却还是把苏暮白惨白成石膏似的脸色,衬了一个雪亮雪亮。

其他奚落人的话,靳恒远没有再说。

如果不是苏暮白刚刚表现的太过于自信,他也不至于故意用这句话去气他。

他,靳恒远本来就是个有脾气的人,大方的时候,可以很大方,一掷千金,贡献社会不在话下;小气的时候,可以睚眦必报,什么都会计较。

这家伙一而再的抱他老婆,已经触到他底线,刚刚还要这么的刺激他。他要不给他一记有力的回击,这人肯定会认为,他靳恒远是个可任由人随意欺负的主。

错了,他从来是难缠的。

靳恒远没再理会他,跨步往住院部走去:昂首阔胸。姿态不凡。

躺在地上的苏暮笙一跃而起,捂了捂发疼的脸孔,唇角好像被撕裂了,疼。

这个可恶的靳恒远,下手怎么就这么重?

他往唇角抹了一抹,牙血都溢出来了,身上也摔疼了,后脑勺磕的厉害。

唉!

太不懂温柔了。

苏暮白从小就没打过他一下;靳恒远呢,当了他姐夫,第一次见面就动手打人,今天比那天下手还重。

这人这么暴力,姐跟着他,不会被施家暴吧!

为此,他挺担忧的,自己又打不过他,将来他要真使坏,那可不得了。

他拧眉揉了好一会儿。

等他揉好,转身时,看到苏暮白向他走了过来,在他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时,就被他揪住了双肩:

“这是真的吗?快告诉我,这是真的吗?”

哎呀呀,身子都要被他摇散架了。

满天的星星,都在乱飞。

“真的不能再真。我见过他俩结婚证的。”

苏暮笙给了一个让苏暮白心碎的回答。

一想到那结婚证,他脸上越发的疼了。

他恐怖的想啊:要是哪天这小气鬼姐夫知道他把姐手上的结婚证给烧成了灰,他还得对自己下多大的毒手啊?

苏暮笙不敢深入的想,只看到眼前的男人,露出了一脸的惊痛之色——苏暮白整个儿僵在那里,一动不动,就连呼吸,都好像静止了。

这副模样,真是见所未见。

是的,苏暮笙从来没见过这样深受打击的苏暮白。

从小到大,他的表现,永远是稳如泰山的,笑吟吟,就能把一切看透了,安排好了,聪明的预料着事态的后续发展,似乎少有让他失算的事发生过。

他总能在他身上看到那种操纵全盘的优越感。

但这一次,姐姐疯狂的结婚行动,毁灭性的重挫了他的优越感。

四年前,他让姐姐伤心欲绝,失去了活的斗志;四年后,他终于也尝到那种失去挚爱,痛不欲生的滋味了吧……

同情他吗?

对,同情的。

同时,他又想骂一句:

活该。

这就是因果报应。

他定定看着,说:

“从小到大,姐一直是你的,她喜欢你,祟拜你,对你言听计从,爱你全心全意,你曾经是她的全部,她可以为你不顾一切,甚至愿意为你去死。

“记得吗,那回你掉下河,姐可是拼了性命下河救的你。

“但自从你娶了秦雪,自从你让秦雪生下了你的儿子,她就不再是你的。

“她属于她自己。

“她有权嫁一个她愿意嫁的男人。

“看到了没有,姐姐再爱你,也不会一味的纵容你。

“她没打算再宽恕你,也已下定决心不再为你活,不再等你。

“现在,你想离婚,你想重新回到她身边,不可能了。

“过去的,永远过去了。

“你造成的伤害,它永远烙在姐的心上了……

“这就是你背叛她所得到的代价……

“你已经失去她了。

“彻底失去了。”

说到最后,他推开了他,无视他的失魂落魄,以及满目痛楚、震惊,跟在靳恒远屁股后头去了。

苏暮白砰的趔倒。

跌跤的滋味,很疼。

可那疼,永远不及心被挖的痛。

是的,他的心,被挖了。

胸膛中,空掉了。

眼前,夜空,灿烂,能让人思起曾经一起夜下数星星,牵手湖边翩翩起舞的旧日情景。

美好的旧事就在眼前,可举手,却再也触不到。

她嫁人了!

她竟嫁人了!

他失去她了吗?

不!

她是他的!

他跳了起来,追了上去。

一点。

靳恒远从楼下重新回到病房,苏暮笙跟在身后。

韩彤、杨葭慧、苏锦靠墙坐在边上的凳子上。

苏锦睡着了,垂着一头丝一样的发,靠在韩彤肩上,深深的疲惫,浓墨重彩的挂在其眉目之上。

他想了想,退了出去。

苏暮笙满心疑狐的跟过去,看到他微微笑的在和护士台上的白衣天使低低的说话。

那白衣天使好像很容易害羞,脸上都红了。

没一会儿,这男人利用男色骗到了一张折叠式陪客床。

“多谢。”

他在向白衣天使道谢,文质彬彬的样子,把那小姑娘骗得眉目生春起来。

哎呀,这人太能搏女人的欢心了。

苏暮笙突然忧心忡忡起来:姐嫁给这个男人,真的能把人家给收住吗?

这人拥有着不输于苏暮白的迷人。

很男人的气息,太能折服女人们的心。

正想着,那男人扫了他一眼。

靳恒远看到苏暮笙捂着脸,跟在屁股后头盯着自己,一脸的研究之色,也不知心里在琢磨什么小九九。

“在动什么歪脑筋?跟着我还想讨打吗?”

他对他说的话,总是恶声恶气的。

没办法,这小子,你压根儿就不能给好脸色。

想管好他,就得用恶劣态度。

苏暮笙果然就缩了一下,躲了开去,不敢再招惹他。

靳恒远勾了勾嘴角,重新进得病房。

小声铺开陪客床后,他将自带的一条薄毯铺在上面,来到韩彤面前,目光在苏锦脸上流连了一圈,轻声说:

“把她交给我吧!”

韩彤自是抱不起苏锦的。

在交出去之前,她轻轻问了一句:“靳恒远,我能问一下吗?”

靳恒远挑了挑眉,等着后话。

“这场婚姻,你们结的匆匆,对于你来说,你投了多少真心在里头?”

她问,想有个底。

靳恒远神情淡淡,若放在平时,他肯定不会理会这种无聊的问题。

但基于她是苏锦的朋友,又是表妹,想了想,他还是作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