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冤枉啊!大人冤枉啊!”
刁三听到这个判决后,当即就哭着求饶,连同声调都变了。他亦是没有想到,钱袋竟然落在曹家的菜园中,成为了杀害王氏的嫌疑人。
两名高大的衙差出列,对于喊冤的嫌疑犯早已经是司空见惯,一左一右地将刁三架了起来,打算将他送进牢房中。
“这个案子不会真有什么隐情吧?”
事情发展到如今,很多百姓都免不得进行猜测。得益于林晧然屡破奇案,这时在百姓的心里地位骤升,都怀疑这极可能又是一起冤案。
特别这刁家的仆人钱袋落在曹家的菜园子,这就足够产生怀疑,虽然可能只是一个巧合,但确实有着重新调查的必要,甚至一些人的目光若有所思地望向了刁潮生。
刁南一直在旁听着,刚开始还很镇定,但当那个钱袋出现的时候,他的心却是久久不能平息。特别重新梳理着那起案件,让到他猜到事情有另一种可怕的可能性。
且不说会不会牵扯到他的儿子,单是曹秀才杀妻案被翻案,就足他吃上一壶的。虽然不至于会让他仕途终结,这广东提刑按察使恐怕就没他什么事了。
只是在官场多年磨练的养气功夫,让他的脸上没有露出一丝的异样,还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一种不满,气定神闲地端坐在那里。
咦?
林晧然将刁潮生的反应看在眼里,发现这人比想象中要更厉害,到如今竟然还没有跳出来。
堂下的百姓正打算要离开,只是突然发现府尊大人还还端坐在公案前,顿时一阵愕然,知道这事情还有下半场。
果然,在刁三被押下去后,林晧然的目光落到刁潮生的身上,刁潮生顿时感到一种不详的预感。
“刁公子,你今日在镇中东街的行为,当真令刁大人蒙羞!”林晧然营造气氛恰到好处的时候,便是沉声开口道。
刁潮生略是迟疑,但还是跟以往那般抵赖道“府尊大人,你是冤枉我了。我今日站在作坊门口,乍知这腰带就突然脱落……”
啪!
惊堂木猛地响起,林晧然却是怒目道“你当这公堂是什么地方?汝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此等荒唐事,竟然还敢如此抵赖?难道是真要吃本府的板子不成?”
“大人,你说我干了荒唐事,不知谁能够证明呢?”刁潮生很是傲气地说着,还朝后面睥了一眼,暗藏着一种威胁之意。
这一招,可谓是屡试不爽。在整个粤西地区,敢不给他爹面子的官员很少,而跟站出来指证他的普通百姓更少。
故而,每一次事情闹得再大,到头来他亦是安然无事地从公堂上离开。
“我!”
“我能证明!”
“我等都清清楚楚看着,这事你还想抵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