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百姓又在镇上搜罗了一个上午,上千人合力将镇子搜的差不多了,下午便带着搜集到的物资、家财跟着梁凉一起返回风雷村。
等众人抵达风雷村时,已经是夕阳天了。
梁凉直接将已经醒了却被锁链捆住的聂飞推倒在风雷门的大门前,上千镇上的百姓都站在他后面,用不善的目光看向风雷门。
聂亨、步辕等风雷门长老、真传出来瞧见这一幕,不禁皱眉道:“梁少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梁凉冷笑,“昨夜聂飞趁百姓熟睡,连杀三人,我将他活着带过来,自然是希望风雷门给一个解释,还那些被杀百姓一个公道!”
聂飞挣扎了一下站起来,大声道:“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杀要剐都悉听尊便,别想逼迫聂某连累师门!”
聂亨一听,自然知道是在怎么回事,心中不由暗骂聂飞为什么接到传信不回来还节外生枝,搞出了眼前的麻烦。
不过聂飞不仅是聂群的真传大弟子,更是聂群的亲侄子,他还真不敢这么任由聂飞被杀掉。
当即聂亨皮笑肉不笑地道:“梁少侠,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吧?聂飞乃是我风雷门真传大弟子,怎么会无故去杀几个百姓呢?”
梁凉大概猜测到风雷门的勾当,却没有具体的证据,闻言不由哼道:“是不是无缘无故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梁少侠这是什么意思?”眼见其他逃难到风雷村的百姓也都围了上来,聂亨脸色越来越难看,眼珠一转道:“梁少侠,你说聂飞杀害无辜百姓可有人证物证?总不能仅凭你抓了聂飞,给他穿上一身黑衣,就认定人是他杀的吧?”
聂亨这话中意思十分恶毒,梁凉毕竟江湖经验不多,一时间不由气得面色胀红,瞪着聂亨喝道:“你说我故意冤枉聂飞?那怎么在港东镇里出现的并被我抓住的就是他聂飞而不是别人?!”
聂亨见梁凉被激怒,感觉轻松点,继续皮笑肉不笑地道:“那我怎么知道,聂飞失踪好几天,兴许是梁少侠还有什么帮手,早就抓住了聂飞,再将百姓忽悠到镇上进而做局构陷我风雷门呢。”
“你血口喷人!”像聂亨这么厚颜无耻之人梁凉还是第一次见到,真被气到了,几乎忍不住要动手。
好在这是镇民中走出一位中年男子,道:“梁少侠,何三他哥何二尸体手中还攥着一样东西,兴许可以证明凶手就是聂飞。”
“哦?”梁凉听了有些惊喜,忙道:“快将何二尸首抬过来!”
几个镇民将何二尸体抬到风雷门大门前,众人便看到何二手中紧紧攥着一枚玉佩。
死尸是僵硬的,就算在人死后将一样东西塞到尸体手中,也不可能让尸体攥得那么紧,几乎都难以拿下来。
而聂飞瞧见何二尸体手上的玉佩,也是忍不住脸色一变。显然,玉佩就是他的!
此时,梁凉恢复了镇定,冷冷看着聂亨等人,喝问道:“人证物证具在,你们还想如何狡辩?!”
后面的百姓们知道人确实是聂飞所杀后,心中的气愤再也压不住,纷纷呼喝起来——
“杀人偿命!”
“风雷门难道想包庇凶手吗?!”
“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
眼见群情汹涌,风雷门的弟子、门人都不由色变,就连以机智著称的聂亨都慌了。
之前叫嚷着一人做事一人当的聂飞也明显紧张甚至是害怕起来,他是不怕死,但这种千夫所指的死法却让他控制不住地恐惧起来。他甚至出现幻觉,看到了那些被他杀死的百姓也站在人群中,双目通红、咬牙切齿的喝骂他。
就在百姓们几乎要不受控制冲入风雷门时,忽然一道人影跃到了众人面前,正是风雷门掌门聂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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