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党来的这个人,便是匈奴左贤王刘豹!
听到呼厨泉派左贤王前来拜访,慕容槐赶紧让人将刘豹带到中军大帐。
见面之后,慕容槐很生气地问道:“你匈奴部是怎么回事?为何不攻打壶关,还退兵到襄垣,连上党郡治长子城也让给了田峻,究竟是何道理?”
刘豹道:“请问慕容槐大王,我们草原人为何联合出兵并州?”
慕容槐脸色一沉,不悦地说道:“这还用问吗?自然是为了对付我们的公害……田狐狸!”
刘豹笑了笑,又问道:“那么……为什么要对付田狐狸呢?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慕容槐愣了一下,有些生气地说道:“当然是为了保护我们自己了。你究竟想说什么?少叽八啰嗦,有话就直说!”
刘豹没有生气,依旧笑了笑道:“大王英明,说得很对,我们的目的是保护我们免遭田狐狸侵害。可是,尊敬的慕容槐大王,您可曾想过,我们目的虽然只有一个,但方法却可以有很多,我们有很多途径可以达到“保护自己免受田峻伤害”这一目的。”
慕容槐冷哼了一声,问道:““你是说向田峻妥协,或者依附田峻吗?”
刘豹摇了摇头道:“绝非如此简单。”
“有话就快说吧,本王忙得很呢。”慕容槐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刘豹不为所动,依旧有条不紊地说道:“想要达成“免受田狐狸伤害”这一目的,方法有三:
其一,真心投靠田狐狸,让他感觉不到草原人对汉人的威胁。
其二,将田峻的势力赶出并州,然后,以太行山为凭,将田峻的势力挡在太行山以东。
其三,杀了田峻,一劳永逸!”
“哼哼!”慕容槐冷笑道:“你说的这些,本王又何偿不知?关于你说的第一条,高句丽和夫余最后也算是投靠了田峻,也算是对汉人没了威胁,可现在又还剩多少人?都差点快要灭种了。至于你说的第三条,能杀田峻,自然是一劳永逸的好办法,想杀他的人多着呢,可这么多年来,谁又能杀得了他?!”
“以前不能不等于现在不能!”
刘豹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们与田峻虚与委蛇,又是谈判,又是相让长子城,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引蛇出洞,将田峻引出关城,让其进入长子城,然后,再以长子城为笼,四面围杀,让其无处可逃!”
众人闻言,尽皆愕然——这些胡人哪懂什么战略?
最先明白过来的,还是秃发部的首领秃发匹孤。
秃发匹孤问道:“你是说……将田狐狸引出壶关,然后大军围杀?”。
“正是如此!”刘豹道:“壶关只是滏口陉上的一座关城,西通并州上党,东连冀州魏郡,我们即使攻破壶关,田狐狸也可以从关城往东退入冀州。正所谓“庆父不死,鲁难未已”,只要田峻未死,安知将来不会寻机攻入并州?所以,我们才费尽心思,将田峻引入长子城中,然后调重兵围杀,以绝后患。”
“恐怕没这么简单吧?”秃发匹孤道:“如我所料不差,田峻正在抽调兵力进入并州,待田峻后续兵力赶到,战场局势逆转,哪有机会杀得了田峻?”
“所以本王才星夜赶来太原啊!”
左贤王刘豹笑道:“田峻与曹操对峙,能抽调的兵力并不多,现在陆续赶到壶关的兵力也才三万多人,估计后续的大部分兵力,只能从遥远的……之前与吕布交战的青州北海郡抽调,这便是我们的机会!
本王希望慕容槐大王能星夜统军南下,合匈奴与鲜卑之军近二十万人马,合攻长子城,杀田峻,毕其功于一役,一劳……而永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