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义赶到战场时,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几乎没有像样的战斗,前面就传来了“李移子已就擒,降者免死”的大喊声。
然后,所遇之敌全都跪地投降,然后……就只剩下收降和打扫战场了……
鞠义很是郁闷地找到田峻,对田峻施了一礼道:“主公,将士们……都没捞到什么功劳……”
田峻上前拍了拍鞠义的肩膀,大笑道:“云天(鞠义字云天)啊,你不就是掂记着右北平么?带上你的骑兵去吧,希望黄汉升还给你留了一口汤喝。”
鞠义大喜拜谢,带着一万骑兵望右北平方向狂奔而去。
待鞠义走了之后,田峻找来成公英问道:“此战结果如何?”
“回禀主公。”成公英道:“此战杀敌六千余人,俘虏一万三千余人,敌军全军覆没。”
田峻点了点头,又问道:“我军伤亡如何?”
“我军步兵伤亡颇重。”成公英道:“共有战死两千余人,重伤一千余人,轻伤者也有一千余人。”
“还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啊!”田峻有些肉痛地叹了口气,问高顺道:陷阵将士伤亡如何?”
“回禀主公。”高顺道:“陷阵将士战死二十五人,伤五十余人!”
这就是差距!陷阵将士顶在正面,承受着幽州军暴风骤雨般的攻击,给敌人带来了的伤亡至少在两千以上,而自身伤亡却不足一百,陷阵营之强悍由此可见一斑。
不过,陷阵营七十余人的伤亡,也让田峻肉痛得要命!
叹了口气,田峻对高顺道:“凡陷阵营将士,战死者,均按普通将士的五倍抚恤,受伤者,也按五倍接济,若有残疾者,必须妥善安排在各地县衙做事或养老,各地县府须优待之!”
“末将代陷阵将士们多谢主公厚恩。”高顺给田峻行了一个大礼,有些激动地说道:“全体陷阵将士,愿为主公赴汤蹈火,死不旋踵!”
“这是勇士们应该得到的荣誉和尊重。”田峻上前扶起高顺道:“不知伤亡之人,可有补充?”
高顺道:“主公放心,末将有亲兵数百,平时也曾与陷阵将士合练,可随时补足七百之数。”
田峻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转身对成公英道:“将李移子及幽州军的将领们带上来吧!”
少倾,十几个幽州将领被五花大绑着押了上来。
田峻在这些人面前踱着方步,一个一个地看过去。突然,田峻在一位县尉服饰的将领面前停了下来,开口问道:“你是何人?怎的如此眼熟?”
“将军饶命!”县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罪将乃是肥如县尉程览!罪将以前……以前……也曾是将军手下的肥如县尉,因公孙狗贼……逼……逼迫,才投靠了公孙狗贼,请将军饶命!”
“闭嘴!”田峻大怒道:“你若只是背叛本将,本将也可饶你一命。但你……却又骂你现在的主上为狗贼,如此不忠不义之徒,留着何用?!拉出去,砍了喂狗!”
如狼似虎的亲兵立即上前,在程览的大呼“饶命”声中,将程览拉着双脚倒拖而出,一刀枭首!
随着一声惨呼声传入帐中,帐中俘虏将领中,不少人便直接跪倒在地,口称“愿降”。
田峻让人将跪地愿降的将领们带下去好生安置后,才转头看向犹自立在帐中的三条大汉,心中暗自点头。
这些人,才是田峻真正看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