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将军所言极是!”王门道:“那些辽州兵,连一战的勇气都没有,只知道用胡兵做先驱来送死。要是这样就能攻下这座雄关的话,那就是天大的笑话了。”
李移子摇了摇头道:“你们都想错了,辽州兵绝非你们说的那么不堪。他们现在只是在用胡人俘虏来消耗我们的箭矢和兵力而已。等到他们亲自上阵时,我们未必会这么轻松。”
另一员部将范方道:“将军说得极是,辽州军的做法极是诡异,恐有别的图谋。我们须当谨慎,以免误中田峻的诡计。”
移子沉思良久,问身边的部将们道。“你们是如何看待田峻的此次军事行动的?”
部将王门道:“末将认为,田峻已经灭了东部鲜卑、夫余和高句丽,现在想要收回被我们占领的辽西四县甚至右北平郡了。”
部将邹丹则道:“按道理说,田峻刚刚经历大战,不应该在此时与主公交恶,除非是……田峻已暗中与袁绍结盟。”
李移子道:“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不过,你们觉得鞠义能攻得下松亭关吗?”
邹丹道:“松亭雄关,乃是幽州东北的屏障,千年以来,鲜有被从北向南攻破者。我们有两万精兵在此,便是来二十万敌军,也未必能攻得下。”
“这才是我困感不解的啊。”李移子道:“田峻不可能不知道这种情况啊,可他依然让鞠义领五万大军来攻,我担心他另有图谋啊。”
邹丹道:“确实非常可疑,那……我们还是先向主公汇报此事吧,让主公有些防范才好。”
就在此时,突然有人连滚带爬地跑上城头,对李移子大喊道:“不好了,李太守,辽州军数万人马往右北平去了!”
“胡说!”李移子大怒道:“你这个疯子,给我砍了丢下城去!”
左右亲兵上前将来人制服在地,举刀就要砍头。
“且慢动手!”邹丹认出了来人,并及时制止了亲兵们的举动,然后转身对李移子道:“李将军,这是肥如县的县尉程览。”
李移子摆了摆手,让亲兵放开程览,厉声喝道:“本将守在这里,不曾放一兵一卒过关,哪来的数万辽州兵往右北平去?”
“属下也不知,但此乃属下亲眼所见。”程览道:“田峻手下大将黄忠率数万辽州兵攻破了肥如县,属下拼死才逃得一命,如今,这些辽州兵已在黄忠的带领下,往右北平方向去了啊!”
“你这是想诳我么?”李移子仍旧不信道:“自古以来,只有这一条道可通辽州,本将在这里守得死死的,那田峻的辽州军是飞过去的么?分明是你想惑乱军心!又或者,你是犯了羊癫疯了?!”
程览道:“属下愿以全家老少性命担保,若有半句不实,愿受军法!”
李移子跨步上前,拔出佩刀,将佩刀往前一挥,搭在程览肩脖之上,沉声道:“还敢妄言!那你告诉我,辽州军是从哪来的?”
程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高声说道:“回禀李太守,辽州军是从临渝县(大概是现在的榆关和山海关位置)方向来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