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命已经来不及了,公孙度只好咬牙挥刀格挡。
可是,晚了!
当公孙度的刀碰到张飞的丈八蛇矛时,蛇矛已经“刷”的一声钻进了公孙度的胸口……
然后,公孙度就感觉自己离开了马背,升到了空中,看到了整个战场……
而支撑公孙度身体的,便是张飞的丈八蛇矛——自己……被举起来了。
接着,张飞那炸雷一样的声音再次啊起:“公孙度已死,降者不杀!”
(公孙度欲哭无泪——老子……分明还没死……还要一会才死啊……呜呜……)
公孙康见到老父亲被张飞用长矛举在空中,伤心欲绝,状若疯虎一般向张飞杀了过来……
可是,也晚了,黄忠赶到了!
黄忠手起刀落,将公孙康的脑袋砍飞在空中,再以刀尖接着公孙康的脑袋举在空中,大吼一声:“公孙康也死了,降者不杀!”
然后,黄忠得瑟地问张飞道:“张翼德,你……不累么?”
……
辽东军大胜,公孙度父子殒命,徐荣落荒而逃,跟随徐荣逃走的,不足二万人。
事后统计战果,已方伤亡一千多人,共杀敌六千多人,俘虏一万二千多人。完全算得上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
不过此战的意义远不止如此。
此战不仅是以少胜多,还是以堂堂之阵击败了号称这个时代战力最强的凉州精兵,一下子打出了辽东军的军魂,打出了辽东军的自信,也使得各路诸侯开始对辽东军怀有深深的忌惮。
……
战场的缴获很多,徐荣数万军队的辎重全部落入了田峻手中。
不过最让田峻感兴趣的是那一万二千多俘虏,这一万二千多俘虏里,有将近一万人是凉州兵。
那可都是战力不凡的……凉州精兵啊!
至于……凉州俘虏们会不会归心?
这种担心纯属多余!
夏育是谁?田晏是谁?华雄、鞠义、鞠忠、王双……
——全都是凉州人,田晏和夏育在凉州是家喻户晓的名将,声望不输董卓!
所以,严格地来说田峻本身也是属于凉州一系的。
田峻将这九千多凉州兵俘虏俘略做甄别,便交给老丈人夏育去调教,一切就都妥妥的了。
田峻打扫完战场之后,正要返回阳高城时,来自襄平的消息也送到了。
来送信的……便是那人个手拿大铁锥的独臂猛士雷熊。
见到田峻后,雷熊甩蹬下马,向田峻施礼道:“主公,辽东急信!”
田峻没有马上接信,而是打量了雷熊一眼,有些疑虑地问道:“你……我似乎认识你……”
雷熊激动地高声大叫道:“主公……主公你还记得我啊!我就是你当年救下的那个断臂少年啊。我叫雷熊啊!雷公的雷,狗熊的熊!”
原来是那个小子!
那个才十三岁,就击杀五名高句丽人,然后自己被砍掉一臂且腹部挨了一刀的铁骨铮铮的少年兵!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田峻大笑道:“我记起来了,你叫雷熊,雷公的雷,狗熊的熊!八年不见,你怎么长得这么壮实了?这些年……你都吃了些啥?还有你这手臂……这么粗,应该叫……前腿吧?”
众人尽皆大笑不已。
而雷熊,这个铁打一般的、如狗熊一般的壮汉,竟然激动得哽咽了起来。
看着田峻,雷熊激动不已——终于……终于又见到自己心中的兄长了!
八年过去了,当年的情景依旧历历在目——
“不,我有办法救他们!来人啊!”
“安心养伤,我有办法让你不死。高句丽人还欠你的两条人命,我会帮你去十倍取回。至于你自己,等养好了伤,再娶几个婆娘,生几个儿子传宗接代吧。”
“我叫你娶婆娘生孩子,你怎么又哭起来了,下面那里……没受伤吧。”
……
这八年来,雷熊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那个兄长一样的田峻!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田峻对自己的关怀!
这八年来,雷熊没日没夜地拼命练武,也正是为了再见田峻一面,为了能呆在田峻的身边!
此刻,终于再见到了田峻,依旧是……如兄长一般的亲切!
……
见到雷熊这么激动的样子,田峻有些诧异。
走上前去,轻轻地拍了拍雷熊的肩膀,一如当年一样亲切地问道:“雷兄弟,你这是怎么了?”
“主公……我……我没事。”雷熊擦了把眼泪道:“我只是太高兴……能见到您。”
顿了一下,雷熊马上又道:“我想……留在主公身边做一名小兵!”
说罢,雷熊再次给田峻跪了下去。
田峻也有些动容了,上前一步扶起雷熊道:“没问题,你就留在我身边吧!”
雷熊大喜道:“多谢主公!”
“军中兄弟,勿需如此客气。”田峻笑道:“你就先跟着典韦,熟悉一下军务吧。”
雷熊也开心地笑了笑道:“能被主公以如此相待,是雷某天大的福份。不过,主公还是先看急信吧。”
说罢,雷熊将一根铜管递给田峻。
田峻接过铜管,用小刀启开蜡封,取出里面的绢布。
只看了一眼,便怒声喝道:“伤我百姓八千余人!该杀!辽东阳氏和公孙氏,该灭之!”
信报是田丰写来的,写得很长,首先写的是结果,然后,对整个襄平之战做了较为详细的描述,最后又写了雷熊的功绩,向田峻举荐雷熊,称雷熊为独臂猛士,力大如一头蛮牛等等。
田峻耐心地看完信后,对雷熊施了一礼道:“这次多亏雷兄弟相,才保得我妻儿平安,请雷兄弟受我一礼!”
“主公不可!”雷熊连忙侧身让开道:“雷某这条命都是主公给的,保护主母和少主乃份内之事。岂能受主公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