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张家之后,张飞让下人们弄了一桌好菜,田峻开了两坛“酒鬼醉”放在桌上——“酒肉之交”便算是勾搭成功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田峻与张飞又互碰了一杯,然后对张飞道:“实不相瞒,为兄并非酒贩,那带着小姨子跑了的江南酒楼老板黄鹤,也并非为兄的老板。”
张飞也笑道:“实不相瞒,张某也早就看出来了。兄长气宇轩昂,又岂是一个酒贩能比?”
“哦?张兄弟还看出了什么?”田峻好奇地问道。
想看看这“粗中有细”的张飞究竟有多“细”。
张飞道:“若张某没猜错的话,兄长应该是来自辽东或辽西。”
我的个乖乖,这张飞有这么厉害么?
莫非真是一个披着粗鲁皮囊的人精!
“张兄弟是如何看出来的?”田峻好奇地问道。
张飞笑道:“兄长的武艺,毫无花巧,尽是些战场杀敌的招式,应该是边塞军人,能拿这么多辽东“酒鬼醉”出来,很可能是来自辽东辽西。”
嗯嗯,这也是可以理解的,能猜到自己来自辽西辽东,也不足为奇。
田峻不再隐瞒,对张飞道:“不瞒张兄弟,我真名不叫王耕,乃是田峻。”
“啊!”张飞酒杯差上掉到桌上,大惊道:“你……你就是破虏将军,柳亭侯田峻田其泰?”
“正是田某。”田峻道:“田某听说张兄弟一身武艺,却只能用来杀猪,故此前来相邀,不知张兄弟可愿随田某去辽东杀胡人?”
张飞一愣,随即大喜道:“田破虏之名,如雷贯耳,在下愿随将军去杀人……呃,杀胡人!”
田峻大喜道:“以张兄弟武艺,必能在边疆建功立业!封妻荫子,亦不在话下。”
随后,田峻便让柳毅去客栈,将那三十多名伙计和十几车辽东美酒全都拉来张飞庄上,暂时在张飞家住了下来。
张飞为人豪爽仗义,性格与田峻很合得来,两人一起喝酒吃肉,开心不已。
闲暇时候,两人又再次比试了数次。
再次比过之后,张飞才明白,其实那天在街头,是田峻给自己面子,一直让着自已。若是徒手步战,张飞根本不是田峻对手。
但若是在马上,则两人旗鼓相当,没有三百回合难分胜败。
……
几天之后,张飞将家里的事交给管家,与田峻一起,踏上了去往泰山的道路。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这就是泰山!
田峻仍记得当年段颎给自己取字之言:“峻者,独瞰万重山之孤峰也。田氏源于齐,而齐地之孤峰,莫过于泰岳……”
……
这是田峻第二次来泰山了,前一次是在1800多年后。
再次来到泰山,感觉与前一次完全不同。1800年之后的泰山,存在着太多的人工痕迹:太多的建筑,尤其是太多游客。而此刻的泰山,还是行人较少,算得上是原汁原味的自然风光。
不过,田峻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欣赏这自然风光,甚至连玉皇顶都没有上去,便转道去了另一个山头——傲徕峰。
因为根据黑冰阁的情报,典韦杀人逃亡之后,就躲在傲徕峰一带。
泰山主峰之外,群山数千!
而傲徕峰,便是其周围的大山之一。
傲徕峰在扇子崖之西,因巍峨突起,有与泰山主峰争雄之势,古有民谚:“傲徕高,傲徕高,近看与岱齐,远看在山腰”。
傲徕峰与扇子崖结合处为山口,在山口之后是青桐涧,其深莫测,涧北为壶瓶崖,危崖千仞!
田峻等一行人来到山口处,柳毅对田峻道:“主公,据黑冰阁暗中观察,典韦曾多次在这山口出现。”
话音未落,从草从丛中跳出一条大汉,拦在路口,众人见到此人相貌,都吓得退了一步!
不是大伙胆小,而是这人相貌太吓人!
但见此人长得:头大如斗,浓眉入鬓,满脸横肉,钢须虬髯,阔嘴厚唇,龇牙咧嘴!身长足在2米以上,浑身肌肉坟起,恰如一尊凶神。
这要是走夜路突然遇到,估计80的人会吓到尿裤子,还有20的人吓得尿不出来……
历史记载此人曾逐虎过涧,就这副身材和凶相,估计还真的会连老虎见到他都吓得落荒而逃。
这凶神一样的汉子将两枝大铁戟狠狠碰击了一下,然后,裂开大嘴巴,露出满口白森森的暴牙,厉声喝道:“呔,又来一批送死的,你们是李家的,还是陈留官府的?”
田峻拉住了想要上前的张飞,对凶汉道:“我们不是李家的,也不是陈留官府的,更不是来送死的。”
凶汉冷笑道:“那就是想拿悬赏重金的江湖蟊贼了!哼哼,千尺青桐涧下,已丢下去二百多具死尸,你们还不肯罢休么?”
田峻道:“你就是典韦典大哥吧,你想错了……”
“谁是你大哥?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