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帝王的脸色阴沉得像锅底,大有今夜不给他拿酒,他就一刀劈了所有人的架势。
李进忠又急又奇怪,陛下不是爱喝酒的人啊,今夜这是怎么了!
看着沈暮尘的脸色,李进忠不敢忤逆,只好去拿了。
他无力的看若沈暮尘拿过酒,忍不住心里腹讲。
[陛下也就是欺负咱家不敢说话,若换成顾贵妃,非得砸了陛下的酒壶不可
沈暮尘的动作一顿。
她的确会砸酒壶。
以前兄长与下臣喝酒议事,她便是将酒壶砸了,娇娇俏俏的叉腰仰头怒骂:“不许喝酒,酒伤身体!
但那也只是对兄长这般,这辈子她都不可能砸他酒壶的。
沈暮尘心间越发酸涩,仰头将酒全部灌进喉咙里,只觉得这世间的一-切再也没有比这更苦的了
将近天亮,沈暮尘伏在御案前沉沉睡着了。
酒壶倾倒在-本奏折上,奏折上隐约能见顾贵妃祭拜几个字。
奏折好像被翻了很多次,但都没有批改。
李进忠将沈暮尘扶到一边的软塌上,然后将奏折收拾好,端着药下去了。
“陛下这样不吃药也不是办法看来还是要去太医院一趟
李进忠思索着出门,对一名太监道:“咱家去一趙太医院,你们仔细照看好陛下!”
“是!“门外的两个太监低头。
在李进忠走后不久,沈雪嫣端着-一碗汤药来了。
“陛下呢?“沈雪嫣蒙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其中一个太监道:“陛下欲息了,公主殿下请回吧!”
沈雪嫣不语,她让人彻夜盯梢,好不容易得知沈暮尘喝酒了,又等到李进忠恰好高开。
简直就是天助她也!怎能错过机会?
衾兰道:“公主是来给陛下送药的,放下就走。陛下一直对公主很宠爱,这也是公主的一一点孝心。
太监有些为难,他旁边的太监却说道:“陛下宿醉,咳嗽越发厉害了,公主只是一点孝心嘛
他一边说着-边对那太监使眼色,将他拉到一边。
沈雪嫣趁机开门进去了。
那太监连忙要阻止,却被身旁的太监拉住:“你傻呀!以前陛下对谁都拒之千里,唯独公主能近前,你还敢拦她?
两人拉拉扯扯,沈雪媽已经进到内殿,将托盘放了下来。
看到软塌上睡沉的沈暮尘,她眼神闪烁,悄悄靠近,抬手去摸沈暮尘的脸。
“父皇嫣儿给您拿药来了”她软声说道。
沈暮尘微微皱眉,忽然捉住了沈雪嫣的手。
沈雪嫣一喜,更挨近几分,“父皇哪里不舒服?嫣儿给您按一按
她一边说,一边伸手去解沈暮尘的衣带
第二日。
顾听笙抱着幽夜,来到了张猎户家里。
“都伤得这样严重了,还要什么猫啊?“她嘟嘟囔囔的说道。
顾安安正要去乡下庄子,闻言说道:“二姐,你少说两句!
顾听笙撇嘴,和顾安安在门外低声说话,小六子和几个家丁便牵着马过来,准备护着顾安安去乡下庄子。
出夜跳下她的手臂,径直进了屋子。
“喵≈ap;ot;
幽夜幽幽的叫了一声,似乎在埋怨她一离开就不见了 几天。
顾清寒微微勾唇:“幽夜,过来。”
幽夜跳上床榻,蹲坐在床沿边。
梨娘在幽夜脖子下面钻出来,诧异道:“你怎么又弄成这个样子?“
顾清寒眼神微微变冷:“是沈暮尘。
她将前几日的事情大概说了,梨娘默然说道:“没想到他真的变了,
顾清寒冷笑:“变?不,应该说他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人,或许只是年少时掩盖得好。”
梨娘默然,转移话题道:“对了,你昨夜突然给我烧钱干什么?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她知道顾清寒一般不会给她烷纸钱的,但昨夜她却突然收到纸钱,看到有人来传信说让顾听笙带走幽夜,梨娘便猜到了是顾清寒找她。
顾清寒说道:“我现在无法行动,你跟着幽夜去-趟茂林寒山,师应该是出事了。
梨娘原本放松的脸色忽然一紧,问道:“什么事?“
顾清寒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召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