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诺德眼光扫了郑芝豹一眼,看了看放在腰间剑柄旁的右手,露出了一个笑容,缓缓的摇了摇头:“你们大明有句老话,强扭的瓜不甜,如果你真不愿意的话我也不会强求,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郑芝豹长身而起,对着索诺德拱了拱手:“既然如此,再见……哦,错了,估计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告辞!”
看着郑芝豹消失的身影,索诺德的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脚步声响起,右手放在腰间火铳握把上的昂科斯从门口走到了他的旁边不解的问道:“总督大人,咱们为什么不将他扣下来,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将他的手下收编了,虽然他们只是一群肮脏的黄皮猴子,但用来当炮灰还是不错的。”
“黄皮猴子?”索诺德脸上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转过头看了看昂科斯,反问了一句:“昂科斯上尉,看来安逸的生活可以让人忘却很多事情,譬如在明国战俘营的生活,对吗?”
“总督阁下,我……”昂科斯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去年被明军俘虏的那段精力已经成了他这辈子洗刷不去的耻辱,他的军衔也为此从少校变成了上尉。
“藐视你的敌人也意味着藐视你自己。”索诺德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或许以前的明国水师确实只是一群乌合之众,但自从那位明国的侯爵阁下重整水师以来,他们的实力得到了飞速的增长,否则郑芝龙也不会死掉了。”
“对不起,我错了!”昂科斯低下了头。
“你明白就好!”看到昂科斯认错,索诺德的语气这才缓和起来:“郑芝豹这些海盗虽然败给了福建水师,但这并不是说他们就是一群菜鸡,只能说明了福建水师的强大。
而且我可以肯定,如果真按你说的那样扣留郑芝豹的话,那些留在港口的海盗肯定会誓死反抗的,你说这样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这个……”
昂科斯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样。那些海盗一看就是一群桀骜不驯的家伙,他们又怎么肯听从他们的命令老老实实的当他们的炮灰呢。指望用郑芝豹的性命去要挟他们,那简直就是一个笑话,看来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不过他随后又想到了一个问题,皱眉道:“总督阁下,我见过那位明国的侯爵阁下,在我的印象中他是一个性格坚毅的人,而且对于领土有着远超常人的渴望,现在苯港已经落到了他的手里,恐怕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对我们的热遮拦城下手了,到时候我们该怎么办呢?”
索诺德眼中露出一丝罕见的无奈之色:“我也没有办法,只能期望国内的援军能早点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