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娘喜滋滋的应了一声,扶着郑妥娘会内堂了。
现代社会来,不少人都会在家里常备一个药箱,里面放着一些日常药品,杨峰自然也有这个习惯。
回到内堂后,杨峰从药箱里拿出了一个测孕棒,递给了郑妥娘并告知了她用法,羞得几乎捂脸的郑妥娘这才在线娘的拉扯下进了里屋。几分钟后,当杨峰从羞答答的郑妥娘手中接过测孕棒后,看着上面那两道鲜艳的红线后,他立刻就可以肯定郑妥娘确实是有了身孕。
“太好了……恭喜小姐贺喜小姐,你终于有身孕了呢!”在确定了郑妥娘确实有了身孕后,线娘高兴得几乎跳了起来,而郑妥娘的俏脸上也露出了掩饰不住的喜色。
“太好了,小姐终于怀上了。”一旁的线娘高兴得手舞足蹈,看到郑妥娘怀孕后她的小嘴就一直没有合拢过。此时的她甚至还想到如果郑妥娘这一胎生下的是男孩,那可不得了了。虽然不是嫡子,但凭借着长子的身份,郑妥娘将来肯定不会受到委屈。
反倒是杨峰心里没有想这么多,他沉吟了一下后对郑妥娘道:“妥娘,既然你有了身孕,那你就好好的在这里安心养胎,其他的事情你什么也不要操心了,线娘你就专门照顾妥娘就好。”
满心欢喜的线娘自然是没口子的答应下来,只有郑妥娘有些担心的问道:“相公,如今妾身有了身孕无法伺候您,线娘又要陪着妾身,您的身边岂不是没了伺候的人?”
“怕什么。”杨峰不在乎的一摆手:“以前没有你们的时候我不照样一个人过得挺好的吗,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再说了,不是还有宋烨他们伺候么。”
“不行!”郑妥娘摇摇头:“宋烨他们这些人一个个粗手粗脚的,哪能伺候您啊。再者说了,相公您贵为堂堂侯爷,身边若是没有几个女人伺候,传出去妾身还要不要做人了。”
杨峰无奈道:“那你说怎么办?”
郑妥娘试探着说道:“要不……这几天臣妾吩咐下面的人,让牙行帮忙找几个聪明手巧的丫鬟来伺候您?”
“不成不成,我不习惯让陌生人来伺候我。”杨峰连连摆手,“再者说了,您们也不是不知道咱们这里可是征南大都督府,许多东西都是不能随便接触的,若是将来有消息泄露了出去这就麻烦了。”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那该怎么办啊?”听到这里,就连线娘也蹙起了眉头。
看着郑妥娘和线娘二女一起摇头,杨峰心里不禁大为感慨。
这就是区别啊,自己在现代社会不过是跟徐梓晴一个女人来往,嫦娥姐姐就闹了脾气,摆出了一副跟自己冷战的架势。再看看现在,郑妥娘不过是有了身孕,她就开始担心自己晚上没有女人伺候侍寝,并张罗着要替自家男人找女人了。
“这就是差别啊!”杨峰感慨的看着因为不能伺候自己而发愁的二女,“真该把嫦娥姐姐拉到这个时空来一趟,让他看看这个时代的女人是怎么伺候男人的,只要能学到妥娘和线娘的一半贤惠,自己也不用头疼了。”
只是他也知道这不过是一个美好的愿望而已,毕竟两个时空无论是文明进程还是民众的受教育程度截然不同,对事物的看法自然也不相同。就好比现在他要是跑去跟这个时空的人讲什么人人平等以及民主自由一样,恐怕所有人都会把他当成疯子。
“有了!”郑妥娘突然抬起了面对杨峰道:“既然如今妾身已经怀有身孕,不能侍奉相公,那不如让妾身返回京城,换海兰珠姐姐、布木布泰妹妹以及哲哲姐姐过来伺候相公,您看这样好不好?”
“这……恐怕不大好吧。”杨峰犹豫了一下,“京城与福建相隔数千里,而妥娘你如今又身怀六甲,怎么受得了长途劳顿之苦,若是在路上发生什么事我非得后悔死不可。”
“这有什么的。”郑妥娘嫣然一笑:“妾身如今才有身孕不足两个月,没什么要紧的。况且妾身可以乘坐海船直抵天津,然后再由陆路从天津到京城,这不就好了吗?况且……”
说到这里,郑妥娘顿了顿,“况且相公来福建平叛已经快一年了,跟海兰珠姐姐她们分别了那么久,现在也该是时候让她们来陪您了。”
“小姐啊!”
线娘在一旁拉着郑妥娘的手哀求道:“你可以不用回京城啊,让相公给皇上上个折子,请皇上开恩,让海兰珠姐姐她们过来不就好了吗?”
“不可!”郑妥娘难得的板起了脸,“自古以来,就很少大将出征在外还带着家眷的,我等能跟随相公前来福建就已经是皇恩浩荡了。如今相公想要将海兰珠姐姐等人接来还需要得到陛下的恩准,若是我们也留在福建的话那就是蹬鼻子上脸不知好歹了。”
“老爷!”线娘将哀求的目光看向了杨峰,而向来疼她的杨峰也苦笑着摇了摇头:“线娘,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朝廷自有朝廷的法度,为夫不能让陛下太过为难。你若是不想回京城,那为夫便让布木布泰留在京城照顾妥娘吧。”
“谁说奴婢不去的?”
杨峰的话一出口线娘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谁说奴婢不去的,奴婢早就发过誓,这辈子小姐去哪奴婢就去哪,永远都不会离开小姐的。”
“好了,知道你对妥娘忠心。”看着激动的线娘,杨峰不禁摇头苦笑:“既然你要跟着妥娘就跟着吧,只是这件事还没个谱呢,等到我给陛下上折子后,陛下恩准了海兰珠他们才能过来呢。”
“哦……”
且不说杨峰正在为郑妥娘有了身孕而高兴,而那些正安排人大量采购物资的洪安雀也接到了下面的人上报的最新情况。
“你是说,大明皇家商行的人就这么将东西卖给咱们了?”
酒楼的雅间里,洪安雀看着来报信的管家有些不可置信的问:“他们难道傻了么,怎么可能任凭咱们这样大肆扫货,那些人都是傻子么?”